言初垂眸瞥了一眼尹观主,轻声叹道,“办法倒是有,只是得需要你来……”
裴明真一怔,“我?”
“嗯,你把他打一顿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怎么狠怎么打。”言初语气平静的就像是在说今日的天气,“俗话说得好,痛极方能醒神。”
裴明真默然半晌,“可……可有些温和的法子?”他师父年事已高,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?
言初摇头,“你若是不忍心动手,用银针扎穴也可以,但我得提醒一句,这会更疼。”
裴明真听到这话险些背过气去,这两桩大逆不道之事,叫他如何抉择?踌躇再三,终是咬牙挥拳,言初退到一旁,饶有兴致地观起戏来。
周蘅捧着果盘,看裴明真满院追打尹观主,小心翼翼道,“师父,弟子日后定不会这般孝敬你……”
言初一记眼风扫过去,“嗯?”
周蘅一个机灵,“弟子定当日日勤勉,为青云观广结善缘,多赚香火钱。”
等到裴明真打的气喘吁吁了,言初才丢出一道清心符,“好了,差不多了。”
裴明真如蒙大赦,赶紧上前搀扶尹观主。
言初,“痛极则神涣,此时正是去除控魂的最佳时机。”
尹观主悠悠转醒,只觉得浑身筋骨就像被车轮碾过,他茫然四顾,“我们不是正在查刘道长的记忆?在这里干什么?”
裴明真心虚地说道,“师父中了控魂术,弟子不得已……”
尹观主怔忡片刻,难怪会觉得老脸生疼,再看看徒弟闪躲的眼神,顿时了然,好,很好,非常好!如今竟然敢打师父了!
可一想到又是为了救自己,最后还是化作一声长叹。
“罢了罢了,且说说刚才都出了什么事吧……”尹观主揉着酸痛的腰背问道。
裴明真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,周蘅在一旁绘声绘色的补充。
末了,二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尹观主,“师父,您当真觉得刘道长会是幕后主使?”
尹观主沉吟片刻,“刘道长自然不会是幕后主使,这幕后之人是想借刀杀人,让刘道长来当这个替罪羊,依我看,他顶多算个跑腿的。”
裴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