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直说,我不会和你计较的。”
“其实,我也坐立不安,也吃不下饭,也睡不着觉,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你。”
“宋平,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,你只管好好读书,来年春闱高中,余下的……只管交给我。”
他不理。
他有自知之明。
几天后,他病好了,她又跑来说:“宋平,听见你病好,我昨儿夜里才睡了一个好觉。”
他还是不理。
他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,有几斤几两。
又过几天,她再来逼他。
“宋平,你不敢看我,不敢和我说话……你是不是也喜欢我?”
“我再给你三天时间考虑。”
他死死咬着牙关,牙龈都咬破了,咬出了血,还是不理。
高门,低门;
千金大小姐,落魄书生;
他何德何能?
最后她没辙了,直接把他逼到角落里,“宋平,求求你,你给我一个痛快吧。”
说着,一滴泪从她眼里流出来。
他的心一瞬间软下来,看她许久,许久,然后转身走到屋里。
再出来时,他从怀里掏出两块一模一样的印章:一个上面刻着一轮弯月,一个上面刻着一轮圆日。
这是爹娘早年的定情之物,爹亲手刻的。
进京前,爹娘交给了他,让他要是在京里遇着喜欢的姑娘,那姑娘恰好也中意他,就把婚事定下来。
他把那方刻着月亮的印章递过去,郑重其事地说出他今生唯一的诺言:
“浮世三千,吾爱有三,日月与卿。日为朝,月为暮,卿为朝朝暮暮。”
贺湛英,如你所愿,其实我也喜欢你。
深深喜欢。
只是我不敢逾越,没有胆量。
“贺湛英,你布下天罗地网,让我一头栽进去,真正的目的,从来都不是我这个人。”
“那我的目的是什么?”
“是为了有借口,把我从书房里引开。”
宋平的愤意聚在眉心。
“当时你说得可真好听啊:宋平,每天你读完书,必须抽出一盏茶的时间给我,我要见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