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平,宋平好像剃发做了僧人。”
等等。
卫东君插话:“为什么说好像?”
“急啥,听我往下说呀。”
卫泽中:“韩老婆子见到是熟人,就兴冲冲地上前打招呼,结果人家来了一句‘贫僧法号空空,施主认错人了’,就扬长而去。
韩老婆子说,闻着他身上的味儿,就知道是宋先生,怎么可能认错人?再说了,还有左边那一道断眉呢。”
听到这里,卫东君的脸色微微一变,目光朝陈器看过去。
陈器刚要开口,被马住抢话道:“不对啊,我和先生打听到的不是这样的。”
卫泽中一怔:“你们打听到的是什么样的?”
“村南边有个叫阿鬼的中年汉子,跟人走过三年的镖,有一年走镖,经过石寒山脚下,看到了宋平。
他和山里女子成了家,还生了一双女儿,不过那宋平不肯承认自己叫宋平。”
马住:“但阿鬼说,那人就是宋平,还穿着一身书生的衣裳,左边的眉毛也是断开的,要不是宋平,他把眼珠子抠下来。”
马住一说完,陈器根本等不及,立刻接过话。
“村西头有个刘木匠说,在十里县看到过宋平,但人已经疯疯颠颠了,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,只一个劲儿的说自己是状元,他左边眉毛是断开的。”
所有人都一脸的难以置信。
一个人,怎么可能出现在三个不同的地方,以三种不同的身份,三种不同的生活状态?
这不扯吗?
宁方生眉头一紧:“哪个在前,哪个在后?”
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但所有人都听懂了。
卫泽中:“韩婆子说是七年前。”
马住:“阿鬼说是五六年前。”
陈器:“木匠说是四年前。”
卫东君那脑子转得极快:“出家在前,接着是生儿育女,最后才是发疯。”
卫泽中“嘶”的一声:“莫非他先是万念俱灰出了家;然后受不了和尚的生活,还了俗;最后老婆带着一双儿女,跟着别的男人跑了,于是他疯了?”
话落,四下一片安静。
陈器用脚尖碰碰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