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祁氏直愣愣地看着顾氏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人心都是会变的,正所谓此一时,彼一时。”
顾氏放下茶盅:“有人在男人耳边吹枕边风,想替亲儿子谋划爵位,这事别说落在鬼身上,就是落人身上,也有怨恨啊。”
卫东君看到这里,才意识到什么叫人不可貌相。
顾氏的每一句话,不仅戳着祁氏的心窝子,还毫不犹豫地把事情推到她那头,但对自己这一头的事,却是轻描淡写,一笔带过。
卫东君为自己的轻敌,感到深深的愧疚。
这个老妇人的确是活成精了。
祁氏心思被说穿,一口银牙咬碎,话立刻尖酸起来。
“彼一时,太太怕老爷娶了新人,忘了旧人,贺家抱不住长平伯府的一条大粗腿,就故意安排我和老爷遇见。
我清清白白一黄花大闺女,带着三船的嫁妆,什么人不好嫁,要上赶子给人当后母呢?”
祁氏冷笑连连:“此一时,姐姐别是因为这桩事情,而对太太您生了怨恨吧。”
“你还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……”
顾氏拖长调子,意味深长的笑了笑,“你这样的人成了长平伯夫人,那才是我家三儿最大的怨恨。”
老底被揭穿,还当着外人的面,祁氏一双眼里都是怨毒,话脱口而出:“你家三儿也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。”
顾氏气得一拍桌子:“放你娘的狗屁,满嘴喷粪。”
“我喷是的粪,还是大实话啊……”
祁氏学顾氏拖长调子,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。
“哎啊啊,别是你为了攀上长平伯府这根高枝,硬生生折散的吧。”
顾氏目光陡然锐利,祁氏迎上她的目光,既不闪,也不躲,反而轻蔑一笑。
这两个曾经的同盟,如今也像人到中年的夫妻一样,两看两生厌。
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