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方生:“哪个太医进去看病了,看了几趟,这个太医擅长治什么,问一问,品一品,就知道卫大人伤在何处,病在何处了。”
卫东君只觉得醍醐灌顶:“聪明啊,我怎么就没想到。”
卫泽中想伸手去拿,又觉得这银子拿得有些不太好意思,毕竟这是为了他们卫家的事,和斩缘没什么关系。
“我不希望斩缘期间,有人为家事分神。”
宁方生起身往门边走:“大家歇上两三个时辰,后面这三天,只有越艰难,不会更轻松。”
门一关,卫泽中把银票哼哧哼哧塞进怀里:“我以后对他要换个称呼。”
陈器:“叫什么?”
卫泽中:“宁财神。”
陈器:“……”
卫东君想着自己这一路遭的罪,大言不惭:“我怎么觉得是我应得的?”
这时,陈器脸色忽的一变:“干爹,道观给你留了几间房?”
卫泽中:“就剩下两间,都被我要来了,红豆和春来在柴房睡下。”
换句话说,宁财神要和姓天的住一间。
他们四个挤一间?
陈器一拍桌子,理直气壮:“我也觉得是咱们应得的。”
……
四人挤一间,年龄大的睡床,卫东君和陈器就只能在桌上趴一趴。
马住自觉去了柴房。
卫东君累惨了,眼皮一合,在两道呼噜声中昏睡过去。
片刻后,一条黑影踮着脚尖,走出房间。
再过片刻,又一条黑影,偷偷走出房间。
门轻轻合上,两条黑影在庭院中汇合,脑袋凑到一起。
“干爹,你那个法子没用,根本进不去。”
“下次你把黑线再绕十三圈试试?”
“为什么是十三?”
“不知道,书上这么写的。”
“这书你哪里寻来的?”
“西山顶上有个道士用来擦屁股的,我瞧着有意思,就问他要了过来。”
“……”
一片死寂。
片刻后,声音又响。
“宁方生说,可以找个月圆之夜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