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你们这一趟收获如何?”
卫泽中“咳咳”两声,一语双关道:“有没有什么进展啊?”
他不提还好,这一提把陈器的心火给勾了出来,皮笑肉不笑道:“干爹啊,看看我这张脸,像是有进展的样子吗?”
入梦的事情没成?
算了,意料之中。
“年轻人,要多点耐心。”
干爹拍拍干儿子的肩:“别气馁啊,咱们父子二人一条心,总能帮贺湛英斩了尘缘的。”
你们父子二人哪是一条心,分明就是穿一条裤子。
当着宁方生的面,卫东君不好戳穿这两人,忙把话题扯开。
“宁方生,今晚算是浪费了,下面还有三天,计划怎么制定,你拿个章程……咕噜咕噜……”
车里三个男人:“……”
宁方生喉结上下滑动:“先回道观,吃点东西垫垫再说。”
卫东君默了一下,十分淡定地夸一句:“此计划甚好。”
……
深更半夜,清贫的道观有什么吃的?
干馒头,配茶水。
卫泽中看着女儿一口接一口,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。
这丫头从小锦衣玉食,每顿饭有菜有汤有点心,什么时候啃过干馒头?
再看陈器……
卫泽中嫌弃地摇摇头,简直是饿死鬼投胎。
嫌弃归嫌弃,见他们茶盅里的茶空了,做爹的赶紧去添,余光扫见宁神医的吃相……
要这个是他的干儿子,就好了。
正在这时,天赐推门进来。
“先生,卫府一切安好,但牢狱里这两天进进出出好几个太医。”
卫泽中拎着茶盅的手一顿。
陈器抬起头。
卫东君手里的馒头掉在地上。
宁方生放下茶盅:“卫大人出了什么事?”
天赐余光扫了眼卫东君:“说是用过刑后,身子不大好。”
宁方生:“现在如何?”
天赐:“打听不到。”
屋里的气氛一下子沉到了极点,角落里的马住缩了缩脑袋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