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刚过子时,城门紧闭。
马住死命敲城门,陈大人亮出身份,又花了十两银子打点,说了一通好话,城门侍卫才肯放行。
马车进到城门里,一条黑影扑过来。
马住睁眼一看,喊道:“是大爷。”
“爹。”
卫东君一掀车帘,“这么晚了,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快,快,快,扶我上马车。”
卫执安两条腿都站麻了,身子也冻麻了,哆哆嗦嗦道:“宁方生在哪一辆?”
卫东君指指前面。
卫执安:“陈十二呢?”
卫东君指指自己。
卫执安虽然身子不硬气,但口气很硬:“你们两个统统去前面的马车,我话只说一遍。”
卫东君:“……”
这时,陈器的脑袋也钻出来,他看着卫执安被天赐扶上前面的马车,喃喃道:“他真打听到了?”
卫东君:“不能够吧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赶紧手忙脚乱的下车,上到了前面的那辆马车里。
小小的马车里挤进四个人,手也张不开,脚也没法伸。
但这一切,连素来都不喜欢和人多接触的宁方生,都忽略了。
他等人坐稳,刚要开口,被卫东君抢了话。
“爹,这两天我不在京城,家中如何?牢里没有祖父的消息传来?”
卫执安一愣。
卫东君气得脸都黑了,她就知道。
“天赐。”
“先生?”
“你和马住换一下车,去打听打听卫府。”
“打听完后,哪里汇合?”
宁方生看向卫泽中。
卫泽中忙道:“白云观,我让观主留了两间房。”
“是。”天赐勒住马车。
换人的时候,卫东君黑了的脸,又白回来:“多谢了。”
“不必谢,怪我交给泽中的任务太重。”
这话说得是当爹的舒坦,做女儿的也舒坦,只有陈大人心里不舒坦。
往常都是他在中间做和事佬,今儿个好像没他什么事。
这时,卫泽中轻咳一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