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方生思忖片刻。
“其实没什么可商量的,排除了任家,排除了任扶摇,现在就剩下贺家和任则名那头。”
卫东君:“任则名我觉得可能性不大。”
宁方生:“理由?”
卫东君:“贺湛英死的时候,他才七岁,一个七岁的孩子能记多少事?”
陈器:“吊起来挨打那件事,总该记得。”
“打一顿打,就对他娘产生执念了?要我说啊,他现在都未必知道执念是什么?”
卫东君:“再说了,什么是执念?”
陈器吊着眉梢:“你这人讲话怎么颠三倒四,能不能……”
“执念就是发自内心的,无法排解的,放不下的,一日深于一日的浓烈情绪。”
卫东君毫不客气地打断陈十二的话:“他现在才多大,十二岁。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子,会有这种浓烈情绪,我不相信。”
陈器:“你不相信,不代表没有。”
卫东君手插腰:“非跟我抬杠是吧,敢不敢跟我赌?”
“谁跟你赌。”
陈器摸摸胸口,宁方生给的银子还没捂热呢,“这叫英雄所见不同。”
卫东君头一偏:“宁方生 ,你说。”
宁方生:“见到泽中,听听他打听到了些什么,然后再制定计划,说不定他那边有意外收获。”
我爹?
还意外收获?
卫东君决定先把丑话说前头:“最好不要对他抱有太大的希望。”
这话,陈器倒是十分的赞同,连连点头道:“希望越大,失望也越大。”
卫东君:“他这人……”
陈器:“不太靠谱。”
宁方生:“……”
刚吵得不可开交,这会好得能穿一条裤子?
……
京城。
离贺府不远的一棵大树下。
卫执安从树后探出半个脑袋,好一通张望。
见贺府看门的小厮往这边看过来,他又赶紧把脑袋缩回去。
红豆急得冷汗都要下来了。
昨天大爷拿着白云观观主的拜帖,在贺家附近的各个寺里、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