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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猛地一掀帘子,只见四方桌上坐着两人,一人狼吞虎咽,一人跟谪仙似的,又在喝茶。
陈器吃得满嘴是油,扭过头:“醒了,快来吃,吃了好上路。”
断头饭吗?
还吃了好上路。
卫东君揉了一把脸下床,坐到桌边:“小天爷和马住呢?”
陈器扒了一口饭:“他们已经吃过了,在套马车。”
卫东君看看宁方生,再看看他手里的茶盅:“你不饿吗?”
宁方生淡淡地看她一眼,放下茶盅起身道:“吃完准备出发,争取子时前和你爹汇合,我去看看车。”
卫东君看着他背影,凑到陈器那边:“他成仙了?”
忽然门口的人转过身,吓得她赶紧把身子坐直了:“还有事?”
“把嘴角擦擦。”宁方生拉门离开。
擦嘴角干什么?”
卫东君伸手一抹,脸涨得通红,冲陈器怒道:“我流口水了,你也不提醒我。”
陈器头也不抬:“这不是常有的事,需要我提什么醒?”
“你……”
卫东君怼了他一肘子:“在你面前常有,在宁方生面前不常有。”
陈器疼得咧嘴。
有什么不同吗?
……
午后,两辆马车从客栈驶离,一路往京城狂奔。
车里。
陈器懒洋洋歪着。
宁方生闲闲靠着车壁。
只有卫东君一个人正襟危坐。
从哪里跌到,就从哪里爬起来,她得让姓宁的看看卫家小姐也是有规矩的。
马车晃了晃,她身子歪了歪。
过一会。
马车一阵剧烈颠簸,她身子东倒西歪。
算了。
有规矩也不在这一时,卫东君心说我还是怎么舒服怎么来。
她把身子往后靠,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,想到个问题——
刚刚在客栈后面的树林里,她和陈器听完贺湛英一生的经历后,一个闷闷不乐,一个默默流泪。
怎么一觉醒来,一顿饭后,一个懒懒散散,一个想着挽回颜面,那些难过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