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娘的神色一哀:“再往下说,就得说到夫人的死了。”
避不开的。
宁方生:“那便说说吧。”
要如何说呢?
那天夫人从铺子里回来,月娘就觉得不对劲,夫人眼眶红红的,半边脸上有五个指印,一双手腕被掐得青紫。
她赶紧上前问发生了什么事。
夫人没说话,默默地落了两行泪。
月娘吓得魂都没有了。
她跟了夫人这些年,夫人的眼眶无数次的红过,却极少在她面前落泪。
“夫人,你怎么了,发生了什么事,倒是开口说句话啊,别让奴婢着急。”
“没事,我就是想我家老太太了。”
夫人迅速地抹了一把泪:“你去忙吧,我睡会。”
月娘伺候夫人上了床,赶紧找来跟着夫人的两个大丫鬟。
从丫鬟哭哭啼啼的言语中,月娘才知道老爷带着十几个人,冲进铺子里,把画烧了,还打夫人一巴掌。
她才知道,夫人这一路是两条腿虚浮着走回来的,半路被突起的青石砖绊了下,还摔了一跤。
她才知道,夫人被两个丫鬟扶起来后,什么反应也没有,连声“疼”都没有喊,继续一步一步往前走,像具行尸走肉。
夫人不喊疼,月娘却心疼得要死。
傍晚,她烧了一壶热水,端进房里,准备给夫人的脸上和手腕上好好捂捂,顺便再开导开导她。
哪曾想,夫人像个没事人一样,坐在窗下翻看账本。
看完账本,夫人像往常一样洗洗便睡了。
月娘不放心,在外间守着,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,结果什么动静也没有。
第二天天一亮,夫人带着她去了几个铺子,提走了所有的现银,把东市、西市逛了个遍,买了整整一车的衣裳。
月娘把那一车衣裳送到贺府,看着贺家二老兴高采烈的样子,只觉得心中茫茫。
这一夜,夫人房里依旧没有动静。
这份安静让她很是恐慌,夜里睡觉都不踏实,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。
第三天,夫人把她叫进房里,从箱笼底下拿出一支红珠簪子,让她去城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