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白了。”
卫东君接过话。
“一边是贺湛英对任扶摇的严加管教,一边是任家人对任扶摇的宠溺和纵容,久而久之,任扶摇就和她娘离了心。”
“不仅如此,就连贺家的人都站在老爷、老太太那边,都劝夫人别这么教女儿,让她学点针线,学点理家的本事就得了。”
月娘:“这些人,这些事,小姐打小就看在眼里,听在耳朵里,日积月累的就对夫人有了怨言,只是年纪还小,不敢说出口,一日比一日懒惰而已。
小姐一懒惰,夫人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;夫人一急,脸就难看,有时候气急了,还骂;她一骂,小姐嘤嘤嘤地哭。
小姐一哭,老爷和老太太就跑来当好人,责怪夫人心太狠……
那几年,夫人的日子很不好过,女儿不省心,男人不省心,还得想着法的维持家里的日常开支。”
月娘说到这里,忍不住背过身抹了一把泪。
“你们是想不到那对母子的手段,但凡家里要用钱了,一个往佛堂里一钻,说要清修,一个索性连人影都找不着。
夫人能躲去哪儿,回娘家吗?
岂不是让娘家人看笑话。
所以事事都是夫人在硬撑。
若小姐和夫人一条心,夫人还有个指望,偏偏小姐她……
夫人那般要强的人,提到小姐,都要长叹出一口气。
我听不得夫人叹气,劝她想开点,不要把心思浪费在小姐身上,赶紧再生一个吧。
一个女人,本事再大,娘家再硬,都不如自己的肚皮硬。女儿是别人家的,儿子是自己家的,一定能和夫人是一条心。
夫人却摇摇头对我说,女儿也是自己家的。
过了一年,夫人见小姐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,才决定再怀一个。”
最后一句话,卫东君没有听懂:“什么叫任扶摇是扶不起的阿斗,才决定要第二胎?”
“夫人说,小姐这么柔弱的性子,什么主见都没有,耳根又软,又没个兄弟姐妹在边上帮衬着,将来日子怕是不好过。”
“所以,她是为了任扶摇以后有人帮扶,才生的任则名?”
月娘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