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方生心中积郁的原因只有两个字——两次。
顾氏把任扶摇推出来两次作挡箭牌,想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贺湛英也因为任扶摇,两次决定忍气吞声,息事宁人。
任扶摇丢帕子;
孤身一人在河边与于公子相遇;
偏偏于公子捡到了那方帕子……
天真烂漫的少女被公子的好皮囊蒙住了双眼,什么都看不出来,过来人的贺湛英心知肚明,这一切绝非偶然。
联想到她最后把嫁妆都留给了任扶摇,宁方生由此得出一个结论——
任扶摇是贺湛英生命中的七寸,捏住了女儿,就等于捏住了母亲。
宁方生把目光落在顾氏身上,心里又得出一个结论:这个老妇人,不是省油的灯。
这场架只怕还有下文。
果然,两次压制住女儿,占得上风的顾氏眼里露出些得意。
“摇儿啊,你可千万不要学你娘的这个坏脾气,咱们都是女人,女人最要紧的一点,便是幽娴贞静,要孝顺,要听话,不要处处针尖对麦芒。”
顾氏说着说着,愈发来劲了。
“那些书上不都说了吗,咱们女人是水,能容万物,要有肚量,要有心胸,这样才能让男人心疼,才能把日子过得顺遂。”
话,虽然是冲任扶摇说的,但却像针一样,戳在了贺湛英的身上。
谁从小像匹野马?
谁不幽娴贞静?
谁顶撞父母,和男人针尖对麦芒?
贺湛英忍无可忍,一把扯开被女儿拽着的袖子。
“母亲,大哥这一趟回京,是打算在京城谋个好差事吧?走的是于知府夫人娘家的路子吧?”
她冷笑着把最后一层遮羞布撕开。
“怎么着,自个几个孙女入不了于夫人的眼,拿着我女儿为你们贺家谋前程呢?”
顾氏做梦都没有料到,女儿会把她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,索性也不再遮着掩着。
“我难道不是为了摇儿好?于家的门第,于公子的长相人品,哪一点辱没了这孩子?”
“你要真为她好,还会算计她和姓于的在这里见面?”
“我算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