示意她不要节外生枝,扔下银子赶紧走。
奶奶糊涂啊。
月娘在心里叹一声,目光仍坚定地盯着面前的绑匪,一丝不退。
“哟,你这娘们竟然还知道不见兔子不撒鹰,爷这就让你见见兔子的影子。”
他冷笑一声:“那姓贺的娘们是跳井自尽的吧。”
一句话,说得月娘满脸愕然,说得任扶摇猝然抬头。
“听说是因为一幅画被男人烧了,又挨了男人一记巴掌,那幅画是谁画来着……好像叫什么许尽欢的一个画师。”
陈器轻佻地冲任扶摇一挤眼睛:“小娘们,爷说得对不对啊?”
任扶摇脸色难以形容的苍白,她身体似乎被什么狠狠痛击了一下,整个人摇摇欲坠。
月娘余光扫见,赶紧伸手扶住。
夫人跳井而死的真相,外人没有几个知道,更别说那幅画和挨一巴掌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。
不用多想,小爷的的确确在这些绑匪的手上。
她当机立断把包有银票的帕子往地上一扔。
“说话算话,两天后把我家小爷全须全尾的放回来,否则我就报官,奶奶,我们走。”
“慢着。”
陈器上前一步,森森道:“爷让你们走了吗?”
月娘一个跨步挡在任扶摇面前,像护着小鸡的老母鸡一样,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人。
“银子给了,凭什么不让我们走?你们别忘了,我家老爷就是知府,我们要有个三长两短,你们也得不到好。”
“哟哟哟。”
陈器一副吊儿郎当的口气:“爷就是好奇,你们这些高门大户里的女人,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,怎么就要因为一幅画跳井呢?”
月娘被问得一噎。
“来——”
陈器提着剑大摇大摆地走到月娘面前,手一抬,把剑架在月娘脖子上。
“你个凶娘们来和爷说道说道。”
任扶摇“哎啊”一声,差点没吓晕过去。
月娘哪里还顾得上别的,猝然转过身,把任扶摇一把搂住。
陈器提刀的手僵在半空,目光却下意识朝卫东君看过去。
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