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执安不情不愿地走上前,“伯爷,请吧。”
任中骐恭恭敬敬朝宁方生行了个礼,就着夜色,一步三回头的去了。
他一走,猫在院子墙上的陈器跳下来,冲进屋里,迫不及待地开口:“快说说,他梦到了什么?”
“急啥,等我爹来。”
陈器一听这话,赶紧低下头去看卫东君的脸:“这是怎么了?谁惹你了?”
“在梦里被那王八蛋气的。”
“哎啊,跟那种人置什么气,气坏了身子不值当。”
“别劝,一会你听了,指不定还得我劝你呢。”
“说得我心头这痒啊,马住,你去送人,让干爹赶紧回来。”
“瞧你这性子急的。”
“没办法,娘胎里带出来的,改不了了。”
“还是改改的好。”
“哎啊,嫌弃了?”
“我不嫌弃,有人嫌弃。”
“旁人嫌弃关我屁事。”
宁方生听着这两人你说上言,我说下语,心像被细密绵柔的针轻轻刺了一下。
记忆中,他好像从未和谁有过这般默契,总是他猜测着别人的心思,别人也琢磨着他的心思。
“宁方生,你怎么样,现在眼睛真的一点都看不见吗?”
“他眼睛看不见了?”
陈器惊一跳:“为什么?”
卫东君心说你什么脑子:“和我听不见、失了味觉是一个原因。”
陈器赶紧伸出手在宁方生面前摇晃了几下,见他眼睛一点反应都没有,“这多久才能恢复啊?”
宁方生睁开眼,眼前黑沉沉一片:“可能会很快,也可能要几天,说不好。”
陈器烦躁地挠了挠头。
窥梦有风险,不是变聋,就是变瞎,看来干爹的建议,他还得好好斟酌斟酌。
卫东君也烦躁地挠了挠头。
贺湛英还剩下四天的时间,这个节骨眼上,偏偏宁方生眼睛瞎了,后面可怎么办才好。
“你在梦里做了什么不符合任管家身份的事情?”
“这事稍后再说。”
宁方生脸色十分平静,“卫东君,你何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