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器把嘴里的饭菜囫囵咽下:“人只有吃饱饭,睡足觉,脸色才会好看,不是我说你,宁方生,你瞧瞧你那脸色。”
卫东君看看宁方生的脸色:“晚上我让我娘再添几个菜。”
卫执安叮嘱:“别太油腻,要清淡一点的。”
陈器夹一筷子鱼肉放进宁方生碗里:“又不是和尚,也别太清淡。”
宁方生看看碗里的鱼肉,再看着面前三张脸,神情变了几变后,起身下桌。
“我不饿,你们慢吃,我来冲点茶。”
在外头扒饭的天赐一听这话,立刻放下碗筷,走进里间,去给先生准备冲茶的工具。
饭桌上,卫家父女瞪着陈器:都怪你,夹什么鱼肉啊。
陈器挑挑眉:夹鱼肉怎么了,我看他一桌菜,就动了动那道清蒸鱼。
卫家父女同时伸出脚,狠狠地踩上了陈器的:蠢货,用公筷啊!
陈器痛得眼泪都流下来。
竟然还有人嫌弃我十二爷?
没天理了。
……
茶香升起的时候,红豆和春来麻利地将饭菜装进食盒里,收拾干净桌子,悄无声息地出了院子。
她们一走,马住知趣地拿把竹椅往院门口一坐。
天赐则直接坐在门槛上,闭目养神。
堂屋里,卫东君一五一十的把今日听到了,见到的都说给陈器听。
讲到口干舌燥的时候,她拿起茶盅,一口气灌下,扭头冲宁方生竖了竖大拇指,夸了句“这茶真香”,又接着往下说。
“他们家的大管家叫任矅华,五十左右,挺着个大肚子,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。
卫东君刚走到他面前的时候,他都没正眼瞧过来,一张脸绷得紧紧的,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似的。
卫东君自报家门,那人脸上立刻就堆起了笑,恭恭敬敬请她屋里坐。
入坐、沏茶。
卫东君简单说明来意,那任管家就滔滔不绝的说开了,一点都没带犹豫和考虑的。
“他讲话的语速有点慢,还时不时的停下来想一想,一双眼睛总是盯着我看,不像我在问他,倒像是他在问我似的。”
卫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