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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东君看着井盖上的人,恨不得举双手给他翘个大拇指。
什么是最直击人心的恐吓?
这便是。
一件件事情的铺垫,一个个诡异的累积,一层层情绪的叠加,最后再猝不及防的来一击……
他,太会了。
更会的是,他让任中骐就在贺湛英跳下去的那口井边,说前尘往事,这是什么?
这是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施压啊。
卫东君不吝啬在这个时候再踩上一脚:“先生,如果化解不了,会如何啊?”
“后患无穷。”
话音刚落,突然传来一声:“啪嗒。”
“啊——”
早已成了惊弓之鸟的任中骐,吓得发出一声惊叫。
卫执安一脸无辜地看着手上的两截枯枝。
“不好意思惊着伯爷,我就是……就是……被后患无穷这四个字吓着了。无穷,啧啧啧,不会是一代、一代又一代吧。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
任中骐对着宁方生一脸恳切,“师傅,我统统说给你听,一个字都不漏。”
长得人高马大,没想到却这么不经吓。
卫执安朝自家女儿得意地挑了下眉:我配合得好吧。
卫东君的目光却直勾勾地落在那只井盖上。
她好想问一问,那井里的黑气是真的有呢,还是用来吓唬人的?
“这是我结发妻子贺氏的院子,祁氏是我的填房。”
任中骐手颤巍巍地指着那口井:“五年前的三月初三,贺氏跳井自尽了。”
“天哪,不是说是失足落水吗,怎么又成跳井自尽了?”
卫执安故意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:“也难怪这井里有怨气,别是被谁逼死的吧。”
任中骐怒目:“没有人逼死她,是她自己要寻死的。”
“啧,这话我就听不懂了。”
卫执安阴阳怪气:“一个人如果活得好好的,既不愁吃,也不愁穿,膝下还有一双儿女,要没有人逼,她怎会平白无故的想着去跳井?”
“你懂什么,她是被她的坏脾气害死的。”
任中骐怒火冲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