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回家”,哼,别明里是书童,背地里早就爬了床吧。
……
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离广化寺,陈器从树后走出来,一脸怒气冲冲。
牌位是他推倒的;
游走在任中骐身上的那只手,是他的;
就连刚刚那三支断香,也是他暗中做的手脚。
“爷帮他们把事儿都办妥了,他们却把爷撂下来,一个个都忘恩负义,背信弃义,无情无义。”
那是因为没爷可扮的人。
书童,三小姐扮了。
车夫,这本就是小天爷的职责。
爷跟着去当宁先生的侍卫吗?
有这么气宇轩昂,喜怒都在一张脸上的侍卫吗?
再说了,爷不认识任伯爷,不等于任伯爷也不认识爷啊,要穿帮的。
马住陪着满脸的笑:“爷相貌堂堂,哪里是扮书童的样儿,爷是做大事的。”
“让爷去查贺湛英的一双儿女,算什么狗屁大事,爷也要跟着宁方生,去任府作威作福。”
马住:“……”
马住:“爷,时间不多了,咱们走吧。”
你还有脸跟爷说时间不多了?
陈器一记毛栗子赏过去:“叫你打听个人,你打听整整一夜也没打听出什么名堂来,真是丢人现眼。”
马住摸着头,委屈吧啦:“一百两银子,人家看都不看一眼,小的我有什么办法。”
陈器:“你就不能跟那姓天的,学得机灵点。”
马住小声低估:“爷就不能学宁先生手脚大方点,银票一张张砸过来,小的办事也有底气不是,不像现在抠抠搜搜的,到处看人脸色。”
“就你有嘴?”陈器愤怒的青筋暴出。
“爷心里不痛快,要不再打小的几下吧。”马住把头伸过去,死猪不怕开水烫了。
这臭小子。
陈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爷要有银子,早砸你一头一脸了,还用得着你说?”
长平伯府的内囊空了,他们侯府的内囊剩的也不多,家里给的,幼官舍人营领的……都不够他一个月的花销。
马住一看主子的神色,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