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家因为这事人人欢天喜地,都把希望寄托在卫承东的身上,卫承东就算再纨绔,这个时候也分得清轻重。
陈十二:“罢了,不说这些,我陪你走一个。”
卫承东端起酒盅,和他的一碰。
就在两人举杯一饮而尽的时候,门“砰”的一声被推开。
“陈十二,我看这包房的灯亮着,就知道是你,快,快,快,哥几个都在呢,过去坐坐。”
来人是陈十二在幼官舍人营里的同僚,姓秦名川,外号秦胖子。
“大过节的,你们一个个……”
“家里的席散了,才来的这里,不耽误。”
陈十二看看身边的卫承东,一脸为难。
“别磨蹭了,喝三杯酒,就放你回来,走,走,走。”秦胖子上来拉人。
他人又胖,劲儿又大,陈十二被他拽着往前走,不放心地回头叮嘱道:“承东,我去去就来,你稍稍喝慢点,等着我。”
“去吧。”
陈十二走得急,包房的门没有掩上,卫承东嫌外面吵,起身去关门。
手刚摸着门把,一抬头发现对面包房门,也敞开着。
“你们听说了没有,卫家那位又被召进国子监。”
“听说了。我还听说是房祭酒做的主,国子监其他几位大人原本都不同意,可耐不住人家房大人官大啊。”
“官大也不能一手遮天,卫家抄家是板上钉钉,只是时间问题,他这会子把人召回去,乌纱帽不要了?”
“脸都不要了,还要乌纱帽做什么?”
“严兄,你这话什么意思,什么脸都不要了?”
“你们知道不知道,前几日房家请了奚太医过府给房祭酒诊脉。”
“啊?难不成房祭酒那方面……”
“听说是用得太多了。”
“房祭酒一没纳妾,二没通房,秦楼楚馆也从不踏入,怎么可能用得多?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,外头的都是些下贱货,房大人是读书人,人家要的清清白白的女人,最好是世家出来的。”
“严兄,你话说得不明不白的有什么意思,快,别捂了,敞亮了说。”
“青纱帐里一琵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