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了个头。
宁方生这才开口道:“去看看病人吧。”
话音刚落,就听里屋的曹氏喊:“大爷,大爷,娘睁眼了,她睁眼了,你快来看啊。”
这一嗓子,把所有人喊得心跳加速,血脉倒流。
“娘!”
“祖母!”
“夫人!”
所有人都往里屋涌,唯有卫东君和陈器站着一动不动。
两人目光死死盯着宁方生,像是要把他的脸盯出个洞来。
卫东君心里有太多的疑惑要问。
他在那张纸上写了什么?
为什么非要咬破手?
朱笔不行吗?
天赐那一点头,又是什么意思?
陈器心里也有太多的疑惑要问。
看一个因果病,收多少银子,几千两要有的吧?
他凭这一手,能在四九城里横着走吧?
爷前头好像没有太得罪他吧?
这会抱大腿,来不来得及?
门槛外,天赐看着这两人痴呆的样子,鼻子呼出一道冷气的同时,又在心里骂了一句:德性!
卫东君硬是掐了自己一把,才艰难地找回神智:“宁方生,我祖母熬过了今夜,后面呢,后面该怎么办?
宁方生:“熬过今夜后,让你父亲把事情的真相,一五一十的告诉她,她若想得开,病自然慢慢会好。”
卫东君:“若想不开呢?”
“那也不必再来找我,直接预备后事就行了。”
宁方生整了整衣裳:“好了以后,帮她在院里设个小佛堂,每天吃斋念佛抄经,不可沾一点荤腥。”
“要沾了呢?”
“神佛难救。”
宁方生扔下四个字,转身便走。
天赐随即跟着离开。
卫东君愣了片刻,快步追出去,“宁方生,我还有一个疑惑。”
宁方生脚步不停,好像没有听见。
卫东君岂是他不停,就会罢休的性子。
她一个箭步,冲到宁方生面前,伸开双臂拦住,逼得他不得不停下来。
天赐看不下去:“三小姐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