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二叔,是祖母她老人家没事了,还是祖父他老人家要出狱了?”
所以你们二房才非要在这个时候跟大房争个高低?
卫二爷瞪了自家女人一眼:“得了,一个个都消停些。”
话音刚落,屋里走出一人,正是裴景太医。
卫二爷忙起身走过去,恭敬道:“裴太医,我母亲的病如何?”
裴太医余光扫见卫东君也在,没好气地哼一声:“令堂得的是心病,心不宽,病难医,比着汤药,还得先宽心。”
卫二爷脑子嗡嗡直响,连他都被上司勒令在家了,母亲的心还宽得了吗?
卫东君脑子也嗡嗡直响。
刚刚她进府,朝管家匆匆询问了几句,才知道祖父受了刑,当天晚上就发起高烧,后续如何,是生是死,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。
如今这个局面,祖母要怎么宽心?
就算裴太医医术再好,也无济于事啊。
卫二爷回过神:“母亲的心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宽的,还劳裴太医再开几副药。”
裴太医不说话,昂首挺胸走到卫东君面前,伸出一只手,然后将五个指头叉开。
卫东君知道这其中的意思,他已经来卫家五回,五回都没治好白氏的病,他已经尽力了。
“裴叔。”
裴太医被喊得一激灵,想着这丫头的本事,吓得脚底抹油:“太医院还有事,在下先走一步,诸位另请高明。”
溜那么快。
卫东君磨着后槽牙,真想上前再抱住他另一条腿,再打一回赌,奈何娘和二房都在,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走远。
连裴太医都说另请高明,那就意味着白氏的病危险了,屋里所有人的心一沉到底。
就在这时,只听外头院中有人大呼而来。
“媳妇儿,我的亲亲媳妇儿……喜事啊,天大的喜事要来了……哎啊……噗通……”
空气,突然陷入安静。
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门槛前、那个直挺挺趴在地上的人,表情十分空白。
那人仿佛没有看到自己已经成了焦点,抬起头,冲他嘴里的亲亲好媳妇儿咧嘴一笑。
曹金花又是气,又是恼,脸上还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