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和女人之间能不能擦出火光,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。
巧的是,向小园前几日算命,有个大师说她很快就会遇到生命中的贵人。
向小园脑子里就闪过一个念头:这人,定是她的贵人。
这个念头一起,她便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去打听这个男人的身份背景。
一打听,是贵人的这个念头就更笃定了。
于是,她做了一个决定:决定把所有的宝,都押到房尚友的身上。
听到这里,谭见忍不住恨恨道:“你是怎么打听的,太草率了。”
“你都说他是伪君子了,我一个船娘能打听出什么门道来。”
向小园苦笑:“我能打听到的都是他好的一面,谁曾想他是只披着羊皮的狼。”
可惜知道的太晚。
时间经不起蹉跎,一晃她已经二十五,寻常女子这时候早就儿女成双,更何况她生活在美人如云的船上。
一个船娘最好的花季,只有短短数年。
她已经不再是当年傲气凌人,人人都要捧着哄着的花魁,她熬着熬着便老了。
船娘一老不值钱,也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就像一件穿旧了的衣裳,主人再次穿起它不是因为喜欢,而是怀旧。
她的赎身之路变得更难了,希望渺茫。
“我知道他在敷衍我,哄骗我,利用我……这些我统统都知道,可是我没有办法。”
向小园眼眶慢慢变红。
“我在船上,他是岸上唯一把手伸过来的人,我除了死死抓住他的手,再无别的路可走。”
谭见:“他真要想赎你,其实是有能力的。”
“我知道他有能力,是他不愿意。”
向小园脸上带出些憋屈来。
“我为了让他愿意,只能像条狗一样,他说什么便是什么,我在他身上,从来没占过半点上风。
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,往下看,我站在低低的台阶下,往上看。”
比身体上的痛苦更为持久、更伤人的,是抱有期望的等待。
一天。
一月。
一年。
她等了整整七年,什么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