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看卫东君冲他直摆手,罢罢,这会追人要紧。
眨眼,屋里就剩下两个人,孤男寡女,颇有几分尴尬。
卫东君:“我们也走吧。”
宁方生面露难色:“我不会驾车。”
卫东君心说完了:“我不会骑马。”
宁方生:“那……如何是好?”
这一问,问得卫东君手里的茶盅差点没摔下去:“那你往常都怎么出行?”
宁方生:“听天赐安排。”
到底是爷啊。
卫东君朝二楼喊:“红豆,去外头雇个驾车的来,年龄不能大。”
“是!”
红豆去得快,回来也快。
卫东君朝宁方生扬了扬下巴:“宁爷,请吧。”
宁爷将最后一口剩茶喝完,才施施然走出客栈,那背影不像是去追人,倒像是在春日里闲游,走得不紧不慢的。
卫东君收回视线,转身叮嘱红豆、春来:“你们好生在客栈里盯着,哪都别去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孤男寡女同坐一桌尴尬,同乘一车更是尴尬,仿佛空气都有了重量,压着人。
卫东君一上车就闭着眼睛装睡,打算眼不见为净,偏偏那人坐定后,也一声不吭。
马车里死一样的沉默。
卫东君忍不了了,偷偷掀开一点眼皮——
却见他合着眼,抱着胸,倚着车壁,眉宇间是怎么都消退不去的一点疲惫。
哎——
她闭上眼睛,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。
这斩缘人也不好当啊。
马车疾驰,不到半个时辰,便到了城外的山海亭。
小小一个亭子,“山海”两字都被风霜吹没了,只留一个“亭”字,孤零零地立在那里。
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,远远就见天赐策马而来。
卫东君惊诧:“这么快?”
宁方生眼里毫无意外:“看来是谭见有消息了。”
果不其然,天赐下马的第一句话便是:“先生,谭见往通州去了。”
宁方生作出判断:“他要走水路,沿运河往南方走,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