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“多大了?”
“十七。”
“没事常去坟地散散步,顺便练练胆,最好是夜里,阴气足。”
马住:“……”
马住足足愣好一会,才回过神,他决定以后不叫什么宁先生,叫宁吓人。
有哪个好人是夜里去坟地散步的?
宁吓人此刻坐在圆桌前,倒了一盅温茶给卫东君。
卫东君咕咚咕咚喝了几口,便去推陈器。
陈器一推就醒,揉揉眼睛,“卫东君,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?”
卫东君想着梦里的事,心有余悸道:“再晚一点,我非得活活吓死不可。”
这话把陈器的好奇心一下子勾上来,“快说说,那房尚友梦到了什么?”
“等下。”
宁方生突然出声打断:“卫东君,你先说说这次是怎么出的梦境?”
“我……”
卫东君一脸为难:“要不,我还是从头说起吧。”
宁方生看着她额头的细汗:“那你就从头说,越详细越好。”
梦里的每一个场景卫东君都不想省略。
从睁开眼睛,到一头栽落水中,看到了什么,听到了什么,她都讲得绘声绘色,详详细细。
讲完,屋里一片死寂。
良久,陈器发出一声感叹:“卫东君啊,谁做主把你大姐嫁到房家的,这房尚友人面兽心,根本就不是个东西。”
“这世道便是这样。”
宁方生冷冷回答:“越不是东西的人,藏得越深,越会做表面文章,也越混得人模狗样。”
卫东君表示十分赞同:“没错,我祖父为官几十年,都被姓房的蒙蔽了。我姐的这桩婚事,是他做的主。”
宁方生:“你最后为什么要‘啊’一声?”
卫东君声音带着些愧疚:“我不是故意要发出那声啊的,实在是亭子里站着的那人,太过让我震惊,我……”
“她是谁?”宁方生目光发沉。
卫东君对上他的目光,轻轻答了两个字:“何氏。”
“何氏?”
陈器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,“房尚友的发妻,怎么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