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酸脸色大变,“来做什么?”
侍卫左右看看,声音压得更低:“罗一说,太子有令,命大人在天亮之前,一定要将学生驱逐。”
“这……”
吴酸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怎么驱逐?
见不见血?
见几分血?
退一步说,这事也不归太子管啊。
“他/娘的。”
吴酸往地上啐一口,“管他三七二十一呢,干就完了,真出事,不有位高的人顶着吗。”
太子的地位足够高,一人之下,万万人之上,怕个鸟。
他大吼一声:“来人,把兄弟们都集合起来。”
……
三天一晃而过。
天不亮,卫东君便偷偷溜出角门。
角门外,驾车的少年依旧一身黑,神情冷冷。
陈器抱胸站在马车旁,破天荒的手里拿了一把剑。
卫东君和他一对眼,两人一前一后钻进马车里。
马车在青石路上疾驰起来。
陈器扒着车帘往外偷瞄,“这好像不是咱们上回走的路。”
“都到这份上了,走哪条路都无所谓,反正殊途同归。”
卫东君懒得动脑子,打算闭目养神一会,上眼皮和下眼皮刚碰上,只听陈器用诧异的声音说:
“这车竟然是用黑楠木做的车身。”
“啊?”
卫东君赶紧睁眼。
车内四面丝绸装裹,镶金嵌宝,金是真金,宝石也是真宝石,五颜六色的,上回她只顾着紧张,没瞧出端倪来。
卫东君一寸寸摸过去,“姓宁的可真有钱啊。”
陈器:“光有钱还不行,还得会享受。”
卫东君:“光会享受还不行,还得有品味,瞧瞧这木头上刻的梅兰竹菊,哪一个不清新雅致。”
陈器:“他应该出生在一个不缺钱的诗礼之家。”
卫东君:“必是几代富贵。”
陈器皱眉:“四九城好像没这号人啊。”
“对了。”
卫东君把声音压到最低:“我这三天翻遍了我爹的藏书,没找到诡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