阙真可汗脸色顿时煞白。他可以想象,一旦阿勒娅身份暴露,中原人会怎么拿她来做文章。那些汉人,惯会玩弄权谋,心狠手辣,什么都做得出来!
“不行!绝不能让这事发生!”他猛然拍案而起,眼神中满是焦虑,“大军即将开拔,若让中原人得知阿勒娅也在榆关,他们必定以她为人质,逼我们退兵!这……这简直是釜底抽薪!”
“父汗!”阿史那泰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,沉声道,“眼下当务之急,是想办法将阿勒娅悄悄救出榆关。必须秘密进行,绝不能让汉人察觉!”
“救?”阙真可汗在帐内焦躁地来回踱步,“榆关重兵把守,我们的人根本难以潜入。况且,阿勒娅现在究竟藏在哪个角落,我们一无所知!”
“她应该随身带着那只特制的信鸽!”乌洛兰急中生智,连忙说道,“若我们能传出消息,她也许能收到,只要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说不定还能自己设法脱身。”
“信鸽?”阙真可汗眼中一亮,但转瞬又阴沉下来,“我们连她人在哪儿都不知道,消息怎么传?”
乌洛兰咬了咬牙,斩钉截铁道:“父汗,儿臣愿带一队精锐亲自前往榆关外围,设法联系阿勒娅!只要能找着她,我拼了命也要把她平安带回来!”
“胡闹!”阙真可汗怒喝,“你是军中参赞,主帅身边怎可擅离职守?而且你去了,胜算几何?若你也有个三长两短,我如何向你姐姐交代?”
话虽严厉,语气中却藏着不忍。他对这个小舅子,是有情分也有依仗的。
“那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她陷入敌营,坐以待毙!”乌洛兰急得汗如雨下。
阙真可汗忽地停下脚步,眸中划过一抹冷光与决然。
“她从小怕我训斥,更敬重她三哥。若她知道,因她的任性胡闹,可能坏了营救三王子的全盘计划,甚至会影响突厥的命运,她……应该会明白轻重。”
他快步走到案前,取出羊皮纸,挥笔疾书。
字迹苍劲,带着怒火,也透着焦心。
他在信中先斥阿勒娅不计后果的冲动,又告知三王子的处境与王庭将发兵之事,命她立即脱离榆关,秘密返回。语气威严,言辞锋利,句句击心。
最后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