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肃不言,只是握紧了拳头,算是答应。
焕春看了眼几人,又看了眼齐恙,忽而轻笑:
“你这人……比我想得还狠。”
“你不只是来破局的,你是来逼我们亮底的。”
齐恙眼神坦然:“榆关要保,只靠我一个密探不够。”
“你们若不动,我这一局迟早也要崩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焕春点头,语气终于柔了一分,“这城里最要命的,从来不是敌人动没动,而是我们自己不敢动。”
“所以三日后——”
她望向门外,夜色渐浓,风声未歇:
“我们这几把刀,就都别藏了。”
“让突厥人看看,他们伸进榆关的那只手,是不是还能缩得回去。”
齐恙微微一笑,抱拳一礼:
“如此,齐恙谢过诸位伯伯。”
这一句落下,厅中沉默半晌,随后几人皆露出些许难得的笑意。
“哼,你小子倒是嘴甜。”骆章挪动着厚重的战靴,站起身时还不忘拍了拍齐恙肩膀,“别谢得太早,三日后真扛不住,你这句伯伯,可不顶命用。”
“扛不住也得扛。”齐恙微微一笑,“我既敢挑这局,自然不会让你们背锅。”
罗遁打着哈欠往外走,脚下却轻快:“我说句不中听的啊,你这人讲话听着让人窝火,可细琢磨……还真没毛病。”
“就是话太多,下回能不能简短点?三句话能讲完的东西你非要拐九道弯。”
“我那是为你留面子。”齐恙笑着回道,“要是直接说你装傻卖乖、胆小怕事,骆伯伯还能放过你?”
“你说谁怕事?”
罗遁一脸“你再说一遍我听听”的神情,身后几人都笑了出来。
纪远摇头,扶着椅背站起身:“好了,都别斗嘴了。时辰也不早了,接下来三天你们各守其位,动静不要太大,真要查人,也得查得像没查。”
庄肃点头应下:“我去把北线的暗哨再布一遍。若真有人潜伏,估计会在那边试探。”
几人一一道别,各自离去,院门外脚步声逐渐远去,重门合上,只剩厅中二人。
焕春站在窗前,望着外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