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。”
“到时,他若不回京,便是抗旨;回了京……更是死路一条。”
薛时昀眸中闪过一丝不屑:“这人自诩谋略通天,实则无非小聪明一堆。”
“这五日来,我在梁南城中安排的探子日日有报,说他不上朝、不入衙,反倒每日吃酒听曲、闲游巷头,摆明了就是在放纵。”
“如此作派,不怕百姓寒心,倒是让刘老爷那边越发放心了。”
说到这,他嘴角一挑,眼底露出几分得意。
“刘老爷今早还请我饮酒,说齐恙此人,怕是下不来台了。”
“我们顺势谈了谈——李阁老那边的事,也差不多办妥了。”
薛庭山闻言,眉头一挑,终于露出些满意之色。
“李阁老……肯松口了?”
“嗯,他的人今晨递了密信来。”
薛时昀压低声音:“粮道上的人已换掉四成,若齐恙真被召回,咱们便能趁机掌控赈务全局。”
“到那时,梁南粮价再往上涨一波。”
“咱们自留的那批外城军储粮,连本带利,全数翻十倍不止。”
“再有五日,刘老爷那边就能出手,甩一批高价粮出城运往西北,借着赈灾名义运私粮,这一次……我们两家至少能赚五十万两银子。”
“嘿,到那时,朝堂谁还记得齐恙这个疯子?”
薛庭山闻言,闭了闭眼。
“粮价再涨一涨……嗯,也好。”
他顿了顿,却忽然轻声:“不过你要记得,刘家不是咱们薛家的狗。”
“等事成之后,这条狗,就该打断腿了。”
“留不得。”
薛时昀点头,低声笑道:“我明白。”
“他能囤粮赚银子,就能叛市煽民心。”
“我已经安排人盯着刘家仓口,等粮一卖出,就让人报‘掺假’‘坑害赈民’。”
“到那时候,咱们还能顺手把他的口碑一刀砍掉,再低价收他的地和人,何乐不为?”
薛庭山缓缓睁眼,看着自己这个从小一手教出来的外甥,眼中终于有了些满意之色。
“你倒是学得快了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