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,米质好,煮出来的饭有特殊香气。
最重要的是——”
他指向窗外远处隐约可见的山脉:
“耐旱。
去年大旱,周围村子减产三成,我们只减了一成。”
陈志远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。
他放下稻谷,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重的资料:
“李冰同志,我理解你对传统品种的感情。
但农业现代化是国家战略,不能因为个人喜好就”
“不是喜好,是科学。”
李冰的声音突然提高:
“我读过农大的函授课程,知道什么是杂交优势。
但任何品种都要因地制宜,不能一刀切!”
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转过头来。
陈志远的脸色变得难看,他压低声音:
“这样吧,你把样品留下,我做个检测。
但示范区的决定是乡党委研究通过的,不可能因为一个村的特殊情况就改变。”
李冰知道再争辩无益。
他留下一些稻种样本,转身离开时,听见陈志远小声嘀咕:
“顽固不化”
走出乡政府大院,李冰在门口的老槐树下蹲了下来。
九月的阳光依然灼热,晒得他后颈发烫。
他摸出随身带的水壶,里面是早上王婶塞给他的新米粥,已经凉了,但喝下去依然满口生香。
“李冰哥?”
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抬起头。
杜亮亮穿着崭新的格子衬衫站在面前,手里还提着个印有利民超市logo的塑料袋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李冰站起身,拍了拍裤子上的灰。
“我来超市谈合作啊!”
杜亮亮兴奋地说,从袋子里掏出一包精美包装的大米:
“你看,这是他们现在卖得最好的‘金穗香’,一斤卖到八块钱!
我跟我姐说了咱们的新米,她答应先要两吨试卖”
李冰接过那包米,透过塑料膜能看到里面的米粒晶莹剔透,但闻不到任何香气。
他想起村里刚脱壳的新米,不用凑近就能闻到那股清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