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,他不知何时挤到了前排,“刚才托举时,你的表情像要上战场。”
阮竹轻哼一声,将他推开:“我哪有?”
退场时,夕阳把两人影子拉得老长。
阮竹解下头上的绸带,发梢还沾着汗水。
江叙忽然伸手,将她的红绸拿在手里。
阮竹急忙叫住他,“阿叙!还湿着呢。”
江叙将绸带叠好,握在手里:“阿竹,要不你把这个送我吧?”
“你不嫌脏就行。”阮竹无奈摇头,不再管他。
她耳尖却在发烫。
微风裹着桂花香气掠过操场,拉拉队的彩球堆在角落,像一堆未拆封的星光。
阮竹看着江叙手里晃悠的矿泉水瓶,想起他刚才在看台上举着瓶子当话筒喊加油的傻样,忽然低笑出声。
“笑什么?”他挑眉。
“没什么,”她弯腰捡起一枚掉落的彩球,在指尖转了个圈,“只是发现阿叙活泼开朗了不少。”
江叙忽然伸手,用指节轻轻敲她额头:“你不是?记得刚见面的时候你连笑都是假兮兮的。”
他转身走向暮色,声音混着风里的铃铛响,“这才是本来的你呀!”
“至于我,也是因为你……”
彩球在掌心发出沙沙的轻响,阮竹望着他的背影,忽然明白——原来光,从来不是单向的投射。
当你在拼命发光的时候,总有人会把你的光芒,小心地收进行囊。
阮竹快步追上江叙,与他并排走着:“现在,到你发光的时候了,我在终点等着你。”
江叙揉了揉她的头,直到马尾彻底松垮才将手拿开,似乎是怕她生气迅速跑开。
跑到一半他突然停下转身朝她招手喊道:“阿竹,等着我拿第一!”
阮竹将自己两边的碎发捋好,看着远处的“罪魁祸首”点点头。
她眼底还有嗔怪,但嘴角却高高扬起。
阮竹蹲在观众席最前排,手指把塑料板凳边缘抠出白印。
广播里传来下一组选手检录的通知,她望着远处正在压腿的陈默,忽然想起三天前那个黄昏。
“阿叙,你真的要报名男子5000米?”阮竹双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