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甘家能在定北镇落脚的原因?”
“不全是,但占七成。”
甘金宝及其族人自带金矿前来投诚,所以天顺帝大手一挥,给了甘金宝一族迁居定北镇的特殊待遇。
傅寒洲一再得到虞昭的正向反馈,他一改往日的点到为止,改成打破砂锅问到底:“余下的三成是什么?”
“老实说,我也不晓得。”
虞昭无奈地摊了摊手,“目前为止就查到这一个原因。”
见傅寒洲陷入沉思,虞昭晃了晃他的手臂,嗔了他一眼:“羊肉汤还喝不喝?”
“喝!”
傅寒洲见客人走了大半,空出来不少位置,牵着虞昭进去。
来到定北镇也有段时日,傅寒洲头一回吃到外食,入口软烂鲜香,引得他不住赞叹:“果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!这羊肉汤真香!一点膻味都没有!”
“这羊肉汤吊得真讲究!火候把握得刚刚好,调味恰到好处,没有遮盖羊肉本身的鲜香,反而提鲜增香,熬出了醇厚感。”
傅寒洲喝汤时自然流露出来的满足神情,连连点头,就差把“美味”二字刻在脸上。
他喝美了还不忘枕边人,絮絮叨叨像个小老头:“娘子,这一碗热气腾腾、香气扑鼻的羊肉汤,保准能将风寒赶跑!趁热喝,多喝些,不够再添。”
“好。”
虞昭已有数年没喝到这么正点的羊肉汤,喝着喝着回忆起往事,她的心口泛起一丝丝苦涩。
距离上一次喝羊肉汤,已过三年多,彼时的她父母俱在,阖家欢乐,哪曾想到时至今日虞家直系血脉仅剩她和虞渔二人。
傅寒洲抬眸见到虞昭眼角晶莹的泪滴,心口一堵,有些手足无措道:“娘子,你怎么了?勾起你的伤心事了?”
“嗯,时过境迁,物是人非。”
虞昭抹了把脸,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:“没事,我只是太久没喝到这么正经好喝的羊肉汤,有些睹物思人。”
傅寒洲从桌下握住虞昭的手,无声安慰着她。
虞昭真没想到她会失态成这样,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从来都不是孤军奋战。现在,我有你和小鱼儿,还有小珍姐她们,我缓缓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