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没多加解释。
她向来不会无端联想,问题是虞渔能这么点大就有胆量在定北镇的山洞里单独住着,要说在这过程中完全没大人看护,虞昭是不相信的。
虞渔再如何天赋异禀,她始终是四五岁的小女娃,正是需要大人爱护的年纪。
她能一个人住在山洞里那么多日子,要么在去山洞之前从母亲那得到了足够多的爱才能抵御孤独寂寞;要么就是可信的大人隔三差五就会去看她,让她安心。
李景沅三两下扒完西瓜刨冰,捧着碗来到灶房门口,与甄珍对视一眼,匆匆道了谢就跑路。
甄珍从鼻孔里哼了一声:“胆小鬼。”
“由爱故生忧,由爱故生怖,若离于爱者,无忧亦无怖。”
傅寒洲很突兀地念完,捧着热气腾腾的大海碗面条去找虞昭。
甄珍怔愣片刻,回过神来发现傅寒洲正坐在虞昭对面,替她吹面条,那宠溺的眼神和甜蜜的笑容,让她嘴角往下压。
傅寒洲拨了一小碗面条,大海碗余下的面条全是虞昭的:“娘子,我吃完面条就与郑兄去战神庙名下的农庄走一趟。”
虞昭放下筷子,从香囊里取出一份地契:“我名下有个私人农庄,夫君你们去那吧。对了,那边有口挖到一大半的水井,你要是着急用水,可以让虞渔一起去。她力气大,个子小,很适合当挖井人。”
傅寒洲开玩笑道:“吃水不忘挖井人,要不咱们给那口水井取名叫虞渔井?”
虞昭认真回答:“我没意见,你看虞渔怎么想。”
她年少成名,定国公府又有万贯家财,所以她也是真不在意那些身外之物。
傅寒洲低声问道:“娘子,如果,我是说如果虞渔的母亲是敌国人,你打算怎么办?”
虞昭没藏着掖着,直白说出她的做法:“如果燕回时要与我为敌,那我只能用对待敌人的方式去应对。”
见傅寒洲的表情,她笑着安抚道:“人的立场是会随着人的际遇而发生改变。没有永远的敌人,只有永远的利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