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昭全然当李景沅不存在,跟晚秋聊起御麦的种植计划:“嗯,你姑爷说这御麦磨成粉还能做饼。等年底,让厨娘试着做饼吃。”
晚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虞昭聊,喝到第五杯,她晃了晃脑袋说:“小姐,姑爷之前说他酿了果酒,要不要取来试试看?”
“行啊,”虞昭隐约想起傅寒洲之前是提过一嘴,他为拿来那坛自酿的果酒,还专门回了趟靖远侯府。
想到这事儿,虞昭叫住晚秋,迟疑着问她:“我是不是应该和你姑爷搬回靖远侯府住?”
“额,”晚秋五杯酒下肚,脑袋转的没清醒时那么快,她摆摆手说:“不,不搬!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窝,靖远侯府哪有家里住的舒坦?”
虞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她也不想回靖远侯府住,那边的院子又破又小,灶房更是简陋得像草庐。
“你为什么不问妹夫?”李景沅仍趴在酒桌上,眼睛半睁半闭,带着浓浓的酒意问道。
“我知道他的回答。我不喜欢在靖远侯府住着,但他不是上门女婿,我们老在定国公府住着不回去,有损他的名声。”
虞昭没有顾左右而言他,而是直白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。
“虞昭,你变了。”
李景沅换了只手垫着,瓮声瓮气说:“你以前就像是专为杀北狄人而生的战争机器,现在的你有人间烟火气了。如果师母泉下有知,定会为你高兴的。”
“是吗?也许吧。”
虞昭的情绪变得低沉下来,她一口闷了三杯酒,“如果不是我娘求我,我这战争机器应该埋在定北镇的英灵墓了。”
“对不住,”李景沅的酒意上头,他哭着说:“如果我不上战场,师父他不会冒死送我回京,是我害死了师父……”
“够了!从我祖父到我最小的十九弟,他们都是为国捐躯的英雄!”
虞昭最是听不得李景沅提这事,她气得脖子青筋暴起,酒杯在她掌心里化为粉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