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立下赫赫战功,名声鼎盛时期的靖远侯,傅老夫人尚且哭求他接受天顺帝的指婚,更别说,如今的靖远侯是被困在西京城二十年的“年老驸马爷”,他拿什么来跟安乐公主对抗呢?
要军功没军功,总不能指望着“嫁”入定国公府的庶子傅寒洲吧?
靖远侯哂笑几声,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,他一定是想和离想疯了才会动这个念头。
“哈欠——”
定国公府的藏书阁内,傅寒洲正奋笔疾书,虞昭坐在窗口的书桌继续看游记。
猛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,傅寒洲揉了揉发痒的鼻头,扭头对上关切看他的虞昭,他咧嘴笑道:“娘子,我没事,许是有人在念叨我。”
虞昭数了数日子,好奇问道:“靖远侯府至今没一个人来请我们回府?”
“没有,安乐公主和李宝珍闹出那么大的丑闻,靖远侯应该忙得焦头烂额,想不起来这茬是情有可原的。”
傅寒洲顿了顿,自嘲笑道:“靖远侯一年到头不见得会想到我,我猜他心里巴不得没我这个碍事的庶子呢。”
“夫君,我听闻靖远侯年轻时勇猛无比,三年前西京保卫战,他曾提出要领军前往前线。陛下本来是打算让靖远侯去,结果安乐公主以死相逼,逼得陛下不得不改变主意。此消息是真是假?”虞昭对靖远侯多了几分好奇,想到她听来的八卦,向傅寒洲求证。
“真的。”
傅寒洲没有故意卖关子吊人胃口,他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靖远侯破天荒地与安乐公主冷战,长达半个月。
饶是傅寒洲再不受宠,在靖远侯府大小也是个主子,那阵子被请去主院同靖远侯和傅老夫人吃了几回饭。
那些饭菜的味道,傅寒洲记得很清楚,他那会儿斥巨资买了珍爱的书籍,许久没见荤腥,那几顿饭吃得那叫一个满足。
待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说出这么糗的事情,傅寒洲面颊发红:“娘子,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吗?”
“不可以,”虞昭直接拒绝,她左手撑着下巴,好奇问他:“那几顿都吃的什么?说出来给我听听。”
傅寒洲细细观察虞昭一番,发现她是真的想知道,他红着脸报菜名:“红烧兔肉、清蒸鱼,白斩鸡和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