洁如三岁稚童。
唰地一下,傅寒洲脸庞、脖颈甚至连他露在外头的手臂,齐刷刷变红。
这下风水轮流转,轮到虞昭目瞪口呆了。
她从未见过,一害羞就搞出这么大阵仗的人,甚至可以说傅寒洲身体力行地教会她——什么叫面红耳赤!
又一次被自己奇怪的脑补逗乐,虞昭放缓吃饭的速度,口中的食物吞下腹,她才出声:“夫君,你是不是被我这难看的吃相吓到了?”
“没有。”
傅寒洲摇摇头,表示他没被吓到。
他是震惊虞昭这么早就对他卸下伪装,不加掩饰,他也不觉得虞昭的吃相难看。
虞昭的吃相很可爱,让人很有食欲。
她大口大口吃,进食的动作快却不粗鲁,腮帮子塞得满但不吧唧嘴,珍视每一粒米饭,大汤碗里的食物急速消耗。
更重要的是,她整个人是非常松弛的状态,吃到好吃的就露出笑容,非常有感染力。
只不过,傅寒洲以为虞昭应该会扮演十天半个月的标准大家闺秀。
毕竟,他们刚进入新婚夫妇互相了解彼此生活习性的初始过程。
傅寒洲以为虞昭会像他那样有意识地收敛本性,却不想她对他这么有信心、这般不见外。
见虞昭没继续吃,仍在看他,傅寒洲进一步解释道:“娘子,你的吃相不难看,看你吃得这么高兴,我能多吃半碗饭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虞昭像是吃了颗定心丸,继续埋头干饭。
傅寒洲继续挑鱼刺,投喂虞昭还不忘叮嘱:“娘子慢些吃,小心有鱼刺。”
“你跟我爹一样啰嗦。”虞昭被连续叮嘱五次,她没忍住抱怨一句。
“岳父很啰嗦?”傅寒洲听到并反问道。
虞昭非常自然地同傅寒洲聊父母:“别人家是严父慈母,我家是反过来的。我爹不常在家,待家里就有说不完的话,操不完的心。我娘没少说我爹应该跟她互换性别……”
傅寒洲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会让虞昭伤心,正想岔开话题,听到虞昭说:“夫君,我本来不想再成亲的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……”
“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改变主意?因为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