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江伶月羞怯又大胆的告白,霍忘尘内心涌上一股极其强烈的冲动,他不再犹豫,“伶月,我定不辜负你的情谊!只要你愿意,我会请家人明日到驿站提亲。”
江伶月恍若直视烈日,立刻低下头躲避霍忘尘的视线。
霍忘尘面上不显,心生惧意,怕江伶月拒绝他。
恍惚中,霍忘尘仿佛又看到那被他一分为二的囍,呼吸变得急促起来。
“霍郎,我在金銮殿都那样说了,你又何必多此一问?”
江伶月脸颊红得仿佛滴血,小小声说。
霍忘尘本该第一时间回应江伶月,却不知怎的,他脑海中浮现出端坐喜床的虞昭。
思绪飘回到过去,确定关系那日,霍忘尘和虞昭不曾对彼此表白心迹,走过场一样简单交换定情信物,随便聊了几句就各回各家。
霍忘尘似乎从没见过虞昭羞怯的模样,如今想来,到底是虞昭太过端庄矜持,还是她对他没有一丝男女之情?
“霍郎?”
江伶月似嗔似怒,上前挽住霍忘尘的胳膊说道,“霍郎,我们去放灯吧。”
霍忘尘回过神来,道了声抱歉,随后如江边其他有情人那样,牵着江伶月一起放祈福灯。
他走出去一段,忽地停住脚步,回头看着定情信物掉落的地方,很快又抬脚往前走。
虞昭以“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”为由撇开他,另嫁他人,他为何要沉溺过往?
他也该往前走了。
另一头,满室红的婚房里,龙凤烛偶尔发出哔啵声响,更有存在感的是书页翻动的沙沙声。
傅寒洲和虞昭头挨着头,一页一页翻阅,图文并茂,步骤详细,一刻钟不到就掌握了精髓。
接下来就是学以致用,实践出真知。
新手上路,扭扭捏捏,磕磕绊绊。
万事开头难,因经验不足而几经曲折,好在两人皆是聪明好学,归纳总结错处,很快又重振旗鼓,渐渐摸索出最合拍的方式。
二人从磕磕绊绊,到尝到甜头,再到如鱼得水,共耗费一个时辰。
虞昭累到打起小呼噜,睡得分外香甜。
傅寒洲将那张染红的珍贵白帕,放入床头的木盒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