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傍晚交接班的时候，付思思站在猪场外围的树林里，远远望着忙碌的工人们。
她身旁的吴志明递给她一个麻袋，里面装着几只蔫头耷脑的小猪仔，皮毛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，呼吸急促，显然是病得不轻。
“记住，趁人不注意，把它们混进猪圈。”
吴志明压低声音，“这批猪苗是宋秉凛的心血，一旦染病，他的损失可不小。”
付思思接过麻袋，拍了拍胸部：“放心，我会让他后悔的。”
当最后一抹夕阳沉入山脊时，付思思拖着麻袋闪进养猪场西侧的饲料仓库。
麻袋里的小猪发出微弱的哼唧声，她烦躁地踢了一脚，迅速将病猪倒进最边缘的猪圈。
“宋秉凛，这是你自找的。”她盯着瞬间被猪群淹没的小病猪，嘴角扯出冷笑。
转身时，衣角却不慎勾住了围栏。
“谁在那儿？”远处传来交接班老张头的吆喝声。
付思思猛地扯断布料，隐入渐浓的暮色中。
那片碎布在围栏上轻轻飘荡，像面小小的白旗。
傍晚，苏安正在院子里陪妞妞和小宁翻花绳，忽然听到猪场方向传来一阵嘈杂声。
小丫头突然指着远处：“妈妈，怎么有个阿姨在猪圈那边鬼鬼祟祟的？”
苏安手中动作一顿，顺着女儿指的方向望去。
朦胧雾气中，确实有个熟悉的身影在猪圈外围快速移动，手里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。
“妞妞乖，先去找哥哥玩。”
苏安匆匆把绳子交给小宁。
“妈妈，怎么了？”妞妞仰起小脸问道。
苏安揉了揉她的头发：“小猪们出了事，妈妈去看看。”
她刚走到猪场门口，就听见有人高声喊道：“苏小姐！快来看看，三号圈的小猪不对劲！”
苏安心头一紧，加快脚步赶了过去。
只见几个工人围在一处猪圈旁，圈里的小猪仔蜷缩在角落，浑身发抖，嘴角还挂着白沫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苏安挤进人群，蹲下身仔细检查。
“不知道啊，刚才还好好的，突然就这样了。”一个工人焦急地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