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他们只有小手)扒拉食物;深夜把两个孩子护在胸口,听着他们均匀的呼吸声,仿佛失去的幼崽又回到了身边。
二十天后的黄昏,岩洞外来了个扛着牧羊杖的男人。他叫浮士德勒,是老科波偷偷报的信。“圣母玛利亚啊……”男人跪在地上,看着正在卢帕怀里打盹的婴儿,胡子上沾满了泪珠,“我的妻子刚失去双胞胎儿子,这是上帝的恩赐吗?”
卢帕警觉地站起来,喉咙里发出低吼。但当她看见男人掏出的羊皮襁褓,看见他掌心的老茧和温柔的眼神,突然想起自己死去的幼崽——也许,人类的妈妈能给他们更好的未来?
“带走吧。”卢帕舔了舔两个孩子的额头,在他们耳边轻轻说,“记住,你们是喝狼奶长大的孩子,血管里流着勇气和自由。”金黄头发的男孩抓住她的耳朵,咯咯地笑了,黑头发的男孩则把小手指塞进她的嘴里,仿佛在说“不要离开”。
浮士德勒给两个孩子取名罗慕路斯和雷穆斯。卢帕躲在岩石后,看着他们被放进温暖的牛车,看着男人用斗篷裹紧他们,看着车轮碾过她滴落的血迹。阿狸蹲在旁边,轻声说:“你知道的,人类不会允许狼抚养孩子……”
“只要他们活着就好。”卢帕望着渐沉的夕阳,忽然发现胸前的伤口不知何时愈合了,那里还留着两个小牙印,像两枚小小的月亮。
十五年后,台伯河畔崛起一座热闹的新城。卢帕常常蹲在山顶,看着城墙里穿梭的人群,听着铁匠铺的叮当声和市集的喧哗。她知道,当年的两个婴儿已经长大,罗慕路斯有着金子般的头发,雷穆斯的眼睛像夜空般深邃,他们正在用从狼妈妈那里学到的生存智慧,带领族人建造家园。
某个夏夜,卢帕突然听见熟悉的呼唤。城墙下,雷穆斯正对着月亮吹响骨哨——那是她当年哄他们入睡的调子。“妈妈,我们找到了你藏在岩洞的狼头骨项链。”雷穆斯单膝跪地,把缀着狼牙的皮绳递给她,罗慕路斯则捧着一碗新鲜的鹿奶,“喝吧,这是我们的第一份猎物。”
卢帕舔了舔鹿奶,咸涩中带着暖意。她看着眼前高大的青年,他们的举止像狼一样敏捷,眼神却像人类一样温柔。“你们要建一座什么样的城?”她问。
“一座让所有生灵都能找到庇护的城。”罗慕路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