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青梧了吗?”
张阿难安慰青梧,
“别多想,宫中终不似外头,相信阿耶的话,你就跟着他,他亏不了你。”
房遗爱慌的一匹这是什么情况?怎么这小宦怎么称呼张阿难为阿耶!
太监也能生孩子的吗?
目光在张阿难和青梧身上转来转去,口中疑惑问道。
“张叔,您打小不是宦官吗?宦官也能有后吗?”
张阿难没有责怪房遗爱的不礼貌,而是纠正房遗爱说道。
“胡说八道,谁说你张叔打小是太监来着?你张叔我祖父张绪,为南梁散骑常侍。”
“你张叔我在隋文帝仁寿间已任事,在唐高祖武德间就进入秦王府。”
“后来随陛下夺得大唐,张叔我就是和你阿耶一样的大功臣,封为汶川县侯,拜任左监门大将军。”
“只是偶然你张叔落马伤了身子,这才机缘巧合当了宦官。”
房遗爱听完忙起身长揖,不好意思道。
“张叔好意,遗爱愧不敢当,你放心我肯定把青梧当亲兄弟看待。”
房遗爱说完,张阿难笑而不语,青梧倒是臊红了脸,房遗爱见状,内心嘀咕。
“面皮还挺薄。”
之后由青梧接手煮茶,房遗爱和张阿难继续闲聊。
“张叔,这为官之道有什么说法,还望张叔不吝赐教。”
“为官之道,首在藏锋。”
张阿难抚须轻笑,露出缺了半颗牙,茶雾氤氲中神色悠然。
“你阿耶以‘房谋’辅弼圣上,却最忌锋芒毕露,贤侄日后理事,当学那春冰。”
房遗爱似懂非懂,问道。
“怎么讲?”
“剔透却不刺目,承露而不沾身。”
青梧适时添茶,沸水注入盏中腾起细雾,房遗爱恍然拱手道。
“张叔教诲,遗爱铭记于心,他日若有遗爱再闯了祸,还望张叔照拂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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檐角风铃轻响,青梧侍立如松,狗腿三来报,说是卢国公府小公爷到到府上做客,拉了满满一车甘棠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