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你的陪读，你与她一起长大，她清不清白还用别人告诉你？”沈渡踹了小公子一脚：“活着的时候不珍惜，死了费劲巴拉复活人家。咋地？活着没害够，死了还要拉着人家下十八层地狱？”
“没有！”小公子捂着耳朵否认：“我只是想见阿妩，想跟她解释清楚，想尽力补偿。”
“活着的时候不相见？活着的时候不解释？活着的时候不补偿？死了想起来了？”慕笙学着沈渡的样子踹了他两脚：“那你怎么不去死啊？死了就见到了！何必弄这破阵法，牺牲这么多条人命？”
小公子蜷缩在地上：“我怕我死了见不到！”
慕笙的眼睛里噙着一抹冷意：“我帮你！”
手一挥，整个井壁里的骷髅都挣扎了出来。不止有这里的，还有其它客栈的。它们纷纷挣断铁链，挣脱井壁，从井里爬上来，循着气息找到这口井。
密密麻麻地骷髅布满整个井下，一个挨着一个，叠成瘆人的骷髅圈儿。慕笙扯了扯沈渡的衣袖，问他：“怕吗？”
沈渡：“有笙笙在，不怕！”
“沈溪白！”慕笙拧住他的胳膊：“刚刚还说保护我，现在又要我保护。果然是男人的嘴，骗人的鬼。”
沈渡装出一副很疼的样子：“此一时，彼一时，原以为笙笙是个柔弱的，需要我保护的小姑娘。今日一瞧，是我装大了。我才是那个柔弱的，需要笙笙保护的美男子。”
慕笙：“美男子？”
沈渡摸摸自己的脸：“不美吗？”
慕笙：“美，美的人心慌意乱的。所以，美男子，你是要我送你回吴家小院呢，还是与我们一起赴阴曹地府？”
沈渡猛地近前，鼻尖儿贴着鼻尖儿：“笙笙去哪儿，我就去哪儿。”
“溪白不怕？”用鼻尖儿轻轻蹭了蹭，慕笙道：“那里可是很恐怖的。”
沈渡的眼睛里全是无畏和笑意：“笙笙会保护我的！”
话音落，四周的白骨全部张开嘴巴，发出刺耳的叫声。井壁震落，烟尘滚滚。沈渡一个旋身，把慕笙裹进怀里。脚边，小公子认命地闭上眼睛，想象着自己被白骨撕碎的场景。
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，只有被砂砾不断拍打的疼痛。睁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