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心底里不愿意相信他的母亲能狠毒至此,他想着,或许她也有她的难言之隐。
之所以把罪责揽在身上,是因为听到了父亲的话,故意与父亲置气。
女人不都这样吗?失去理智的时候,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。
程灵汐俯身,继续道:“她的命是真大,还有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,也是真的命硬。一个月,她足足喝了一个月,竟然啥事儿没有。没办法,只能做别的打算!”
程灵汐笑,每笑一声,新换的衣衫就会被血染红一分。她感觉不到疼,心里满是不平与愤恨。
“我买通劫匪,想要绑架她。结果,他们帮错了人。没办法,只能杀人灭口。”
程灵汐将杀人说得稀松平常,再次震撼到了吴廉那颗小心脏。他不敢相信,他眼中慈善的母亲年轻时竟是那般的心狠手辣。
吴永靠在门框上,怒指程灵汐:“那案子也是你做的?”
他在隔壁休息,听到这屋乱糟糟的,且多次提到佩兰,忍不住出来看看。刚到门口就听见程灵汐说的,喉间一阵腥甜,又差点呕出血来。
遇害的是常佩兰的表嫂,得知佩兰有了身孕,特来家中探望。
他与佩兰婚后未住在常家老宅,而是另外置办了一处宅子,距离老宅不远,既能相互照应,又不会过多干涉。
出事那天,表哥有事,不能来接表嫂,他们就安排了府里的马车送表嫂回去。前后也就一炷香的功夫,马车出事,表嫂遇害。
官府说是劫匪临时起意,看到是常家的马车就动了手。事情发生的太快,等他们赶到时,坐在马车里的那位夫人已经死了。
现场有多名劫匪,官府却只抓到两名。案子是知府衙门审的,也是知府衙门判的,两名劫匪都是斩立决。为了这桩案子,他没少去知府衙门打探消息,巧的是,每次程灵汐都在。
他还以为她是个热心肠的姑娘,没曾想竟是幕后主谋。
“你知不知道,因为你的一己之私,让一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瞬间破碎。”吴永进抓着门框:“表嫂与表兄一见钟情,却因为门第不同,历经磨难走到一起。那个孩子,是他们心心念念盼来的。再有几个月,他们就可以迎来自己的孩子,成为最幸福的一家三口。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