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念脚步顿住，没想到大儿子会突然问这个。
这只是她用来忽悠狗男人的话术。
见对方沉默，秦修淮澄澈的眼底，划过一抹失望。
但他又不甘心，只能再次追问，
“真的……回不来吗？”
顾念能感觉到，大儿子声线颤抖，是真的很想她。
她如今在国公府，已经和小桀相认，和薇薇天天待在一起。
唯独对待大儿子，她是个不负责的母亲。
她没办法从秦御枭手里，抢回修淮。
便只能忽略他。
顾念一颗心，忽然揪痛。
有那么一瞬间，她很想和大儿子相认，告诉他真相。
可她又害怕，怕被秦御枭察觉。
她必须积攒足够的实力后，再认回这个儿子。
“修淮，抱歉……”
顾念模棱两可地回应。
她是以母亲的身份，对儿子说对不起。
但在秦修淮听来，却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。
他听出了天机阁主话外音——抱歉，你的母亲回不来。
“没……没事！”
秦修淮强作镇定。
这是他很早以前，就接受的现实。
他不像父亲那般疯魔，整日幻想母亲还能回归。
死了十年的人，怎么可能回来？
秦修淮恢复平日里的世子仪态，神情克制又疏离，再拱手行礼，
“阁主，请慢走！”
这一幕，刺痛了顾念的眼睛。
顾念突然决定，不走了！
她已经骗了大儿子那么多，不想再骗他了！
顾念看着儿子，突然摘下面具。
露出微红的眼眶，声线也恢复平日里的清丽，
“抱歉，修淮，姨母不是故意骗你的。”
秦修淮愣住，他没想到三姨母会突然自爆身份。
赶紧看向四周，幸好没人！
他立刻催促道，
“三姨母，您快把面具戴上，万一被人看见，就麻烦了！”
顾念见儿子如此担心自己，嘴角不由扬起一抹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