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老大这操作,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,不,是抱着炸药包在跳探戈!
秦禾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,对陆野的认知再次被刷新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高度。
另一边,破浪号不远处的浮冰残骸间,黎云天和他那几个残兵败将就没那么幸运了。
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被丢进滚筒洗衣机的破布娃娃。
刚被一个浪头狠狠拍进刺骨冰冷的海水里,灌了几口带着鱼腥味的咸水,手下好不容易七手八脚地把他从浪里捞起来,还没等他喘匀一口气,下一个磨盘大的浪头又劈头盖脸地把他卷了下去。
如此反复,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被丢进水里,又第几次被捞起来了。
那件好不容易拧干的外套,早就不知道被卷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。
他现在是真的绝望了。
什么老大的尊严,什么东山再起的野心,在活生生的死亡威胁面前,都是狗屁!
一股无边无际的悔恨啃噬着他的内心。
当初!当初我就不该去招惹陆野那个煞星!
我就不该听信那些狗屁传言,以为他是个能轻易拿捏的软柿子!
他现在无比怀念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,哪怕现在只是陆野手底下摇尾乞怜的一条狗,跟着他,起码也能混口热汤喝,分点残羹冷炙。
哪里至于像现在这样,半死不活地泡在这冰窟窿一样的海水里,连条被拍晕的咸鱼都不如!
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啊!
黎云天在心中哀嚎,却只能徒劳地被手下拖拽着,在浪涛中起起伏伏。
一番惊天动地的折腾之后,那片因为巨鲸暴怒而彻底化为死亡禁区的海域,总算逐渐平息下来,只剩下一些余波还在缓缓荡漾。
陆野稳稳站在“破浪号”的船头,任由冰冷的海风吹拂着他湿透的作战服。
他手腕上的多功能战术手表发出轻微的“嘀”声,他低头看了一眼,屏幕上显示着刚才那场“实验”的各项数据——
持续时间、大致的破坏范围、能量波动峰值等等。
他神色平静地将这些数据一一记录在手中的防水电子板上。
做完这一切,他收起电子板,转过身,拍了拍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