瞌睡来了送枕头,她立即上前,“铁侍卫,可否告知世子在何处,我眼下有要事要同他讲。”
铁衣似乎比较着急,并未回答,“抱歉二姑娘,世子不太方便。”
不方便是指他还在为昨日的事介怀?还是并不想看到她。
“好,我不为难你,那劳烦铁侍卫将此物带给世子,最好在明春馆的赛事开始之前,否则一切都晚了。”她找寻不到纸笔,便从马车上找了随身带着补妆的粉盒,从中捏了块黛砚,在帕子上匆匆写下几个字,随后交给了铁衣。
铁衣瞧她神情焦灼,握着帕子应下,转身便大步离开。
另一边,戚修凛蛰伏于演武场后的一处后罩房,日头高升,一道瘦高身影出现,佝偻着背脊四处寻找可逃的出口。
他缓缓抬手,食指往下压,埋伏的衙差鱼贯而出将瘦高男子包抄。
男子竟然没有半分惧怕,眼神空洞的看着天空,倏然张嘴……
戚修凛察觉他有自戕的意图,扣住他下巴,咔嚓卸了男子的下颌,便瞧到一粒药丸从他齿缝中掉出。
“带回去,好好训问。”戚修凛心底一沉。
这些死士被豢养,身份多重,有些是贩夫走卒,有些是寻常百姓,淹没在大众视野里根本不会引起关注。
但偏偏就是这种人,擅于传递信息。
不久之后,演武场的操练室,男子被捆绑在长凳上,脸上糊了几张薄薄的纸张。
此为大晋朝延续下来的“加官进爵”。
每糊一层,那张沁透了水的纸张便随着呼吸上下起伏,却又阻断了空气,让人濒临窒息,并不会立即死去。
受刑者起初还誓死不从,渐渐地,便恐惧的挣扎。
戚修凛看着他一点点陷入癫狂,让人掀开了湿纸,“说吧,你手里的东西呢?”
那人大口大口的呼吸,咳嗽几声两只失焦的眸子才看清了眼前俊武挺拔的男人,大晋朝的战神,之前在边关与戎狄对战,直追百里斩下对方头颅。
“东西已经交出去了,对方是谁,我作为下级并不知晓。”
戚修凛没耐性跟他周旋,直接道,“甘州的矿脉图,若你能画下来,我饶你不死。”
他早前一直在查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