勒的她轻蹙眉心。
“三公子这是怎么了?”
温时玉深深嗅着她发间清香,她似乎刚沐浴过,乌发半挽着还没干透,担心她吹了风,他便挡在风口。
“没什么,只是有些想你,今日你去了演武场?我瞧到你了,跟文县主在一起,你看到我骑射了吧?”
他没有提起她被劫走这件事,反而问她演武场的事。
卿欢心有愧疚,嗯了声,半晌声音酸涩,“你与郡主以后成婚,若你为难,我们……反正还未定亲,分开也都来得及。”
温时玉松开她,握着她的指尖,顿了顿,便从怀里摸出条帕子缠在她受伤的指头上。
“我心匪石,不可转也,我心匪席,不可卷也。”话毕,他竟然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了轻轻的吻,珍视的仿佛她是世间罕有的宝物。
卿欢大受撼动,待他走后,许久才回过神,她低头赫然发现那帕子上绣着一个小小的崔。
崔折,是她在儋州的先生,教了她十数载。
初时,他还是个十二岁的少年,卿欢不过五六岁,被老嬷嬷欺负,捡拾地上被踩碎的糕点吃。
是他牵着她的手去铺子里,挑选了好些糕点,告诉她:脏了的东西,不可以吃了。
他不收束修,亲自教她写字读书,她为报答先生,绣了条奇丑的帕子。
但崔折怎么就变成了温时玉?
……
徐知序被关在祠堂,面壁思过,但得知盘盘完好无损的回来,他长舒口气。
面对列祖列宗,他背脊挺得笔直,却愧于抬首,看一眼那些牌位。
这件事很快揭过去,次日,卿欢调整好心情,照旧出现在明春馆。
文蔷等了她许久,见面便问她昨日的事,卿欢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,太过私密的话题,她不需要跟陌生人分享。
尤其文县主,是赵小郡王的表妹。
她是庶女,便坐在嫡姐身后,不防文蔷也跟过来,坐在她身边。
“京都的人,跟翼州的女娘一般都端着架子,没趣儿,还是跟你在一处好玩,这第一回合是命题,题诗词,谁写的好,便能拿下通关的牌子。”
文蔷给她解释规则制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