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娘抬起手腕,露出雪白的腕子,任年轻公子为她戴上了玉镯。
此刻,内心翻涌出巨浪,不住的拍打着他的心扉。
有一瞬,他几乎克制不住想要将那玉镯夺过来,掼在地上。
她已然是他的女人,却接受旁的男子赠礼。
戚修凛面上寒气逼人,健硕的胸膛微微起伏,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几乎要贯穿她单薄的娇躯。
徐卿欢感到烫人的视线,蓦的转身,却什么都未曾发现,廊下空无一人。
她当是自己多虑。
接受了温时玉的镯子,便代表,她已经将他当做未来的夫君,待来日勇毅侯府来提亲,一切就都水到渠成。
晚间的宴席卿欢表现得得体大方,全程并未去看嫡姐,只余光注意到,世子多饮了几杯酒,但幸好他并未关注她。
举杯碰盏间,温时玉体贴周到,与戚修凛谈及局势谈及惠民,两人倒是唇枪舌剑,时而犀利时而隐晦。
让人一度以为是看到了朝堂上的朝臣。
老侯爷欣喜万分,两个女婿,怎么看都足够让他挺直了背脊堂堂正正的在皇城里横着走。
卿欢囫囵有了醉意,待宴席结束便想回去歇着,送走了温时玉。
她往回走,一时想着秋兰和瓶儿怎么还没过来,一时才察觉前面的路,连灯笼都灭了。
正想着绕回去,便看到正前方缓步走来的身影。
卿欢没来由的害怕,转身就要跑,却被对方轻声唤了句,“夫人,为夫醉了,劳烦夫人扶我一下……”
她没停,恨不得小跑起来,然则身后那人几步过来,拦住她,箍着她的腰肢带进了怀里,滚热的气息便扑在她脖颈。
“跑什么,为夫又不是猛兽,为夫当真是醉了,头痛难忍。”
这么说着,他粗粝的指腹绕过她背脊,沿着脊骨往上,有些暧昧有些故意,浑厚的男子气息,不留余地的灌进她衣领。
卿欢当即僵着身子,还未推拒,就感到他胸腔里鼓噪的心跳,重重的撞击她柔软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