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。
她没有注意男人深究的目光,满心都是莫要暴殄天物,当即应了下来,绕到了桌案前,从他手里接过紫毫。
要不说是好东西,这只紫毫毛软却均匀,锋颖尖锐,她爱不释手,只不过握笔的指尖受了伤,每次用力便会疼的微微皱眉。
她指腹上是涂了艾叶灰,来之前倒是清洗了,却依旧残留些许。
戚修凛山峦一般挺拔身躯自后包纳着她纤瘦的身形,双臂呈环抱姿态,俯下身,仔细看她的字。
——生姜、黄连、金银花
从上百个字中这几个便是上次药方子上的药材。
无论是字迹还是书写笔触,都与荷香的写法没有半点差别,看似是徐灵君的字,实际却另有其人!
原来,之前的几晚,躺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女子,居然是荷香。
戚修凛闭了闭眼,呼吸有些急促,胸膛起伏间蹭到她肩胛,徐卿欢诧异的回头去看。
她听到身后的男人不断加重的呼吸,热气拂在她耳畔,烫的她心悸。
“夫君……”她狐疑的望着他,但距离太近,目光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。
徐卿欢脸颊微红,连着耳垂也是淡淡的粉色。
戚修凛忽然取下她手里的紫毫,坐在交椅里,也拉着她坐在了腿上,这般亲昵的姿态,让他身形僵硬。
“回头我让铁衣誊抄,夫人这手,娇气的很,不宜太过辛苦,你我说一些别的趣事儿。”
他提了这茬,徐卿欢不敢不从,也不知从何处说起,就眼巴巴的望着他。
荷香是不是徐知序的外室,还有待查证。
但他从边关回来的那晚,他的的确确是她的第一个男人。
即便没有经历过云雨之欢,他也能分辨出来。
“听说你六岁便能出口成章,十岁跟着女学夫子,十二岁便以一首塞江南名震京都,烟雨雾霭的秦淮河,你小小年纪居然也能写出来那些不输于大文豪的诗句。”
戚修凛语气赞赏。
徐卿欢怔住,嫡姐这般有才情吗?她不敢妄加回应,含糊点点头,“好像是,时日太久了,记不太清。”
他大手一下下的抚着她背脊,眼底蕴着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