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室门口,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,alpha一米九三的身高压迫感很强,走进会议室的那两步,令在座的机组人员全部站了起来。
纪柏臣走到主座右侧的位置坐下,将文件放在桌上,目光冷淡,“坐吧。 ”
机组人员纷纷坐下,一名机长与副驾紧随其后的进了会议室,纪柏臣将文件递给了徐刻,微热的指腹划过徐刻的手背。
“可以开始了,徐机长。”
徐刻愣了一会,蹙眉看向纪柏臣,纪柏臣身上穿着东和民航的机长制服,很显然,今天他是徐刻的副驾。
航前会议结束,机组人员如窜逃般离开会议室,会议室里顷刻间就剩下徐刻与纪柏臣。
徐刻眼神困顿。
纪柏臣:“我陪着你。”
徐刻失踪的半年里,alpha在空客a350的飞机上,尝试感受徐刻飞机失衡的恐惧与害怕,一遍遍在梦里重复着黑匣子里的场景。夜半惊醒难眠,alpha常坐在落地窗前抽烟。
徐刻眼眶湿润,胸腔里的酸涩溢上喉咙,紧蹙的眉宇下,泪眼婆娑,徐刻在问纪柏臣为什么什么都不说。
纪柏臣摩挲着他的眼眶,“你总会知道。”
徐刻说过他只会是飞行员。
纪柏臣将徐刻抱在怀里,指腹穿进发丝,揉了揉。
世界上的每个人都不一样,经历、生活,性格,时间会将人打磨成无数个不同的个体,所以并不存在真正的感同身受,纪柏臣能做的,是将绝对变成相对。
徐刻隔着衬衣抚摸着纪柏臣的胸膛,做过起搏器手术的alpha成为飞行员一旦出现玻璃碎裂,八万英尺高空的气压可以将胸口的疤一点点撕开。
这半年里,徐刻的失踪比八万英尺高空的气压还要令人撕心裂肺,死亡在等待面前不值一提。
纪柏臣轻松跃上副驾,黑色西服,靛蓝色衬衣,危襟正坐在副驾上,他低头翻阅着执行检查单,“燃油泵开,飞控正常,襟翼5°,防冰关闭,气象雷达开启。”
徐刻:“检查单确认。舱单与性能数据核对完毕。”
纪柏臣联系塔台:“京城塔台,东航sa501,跑道02r,准备起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