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一个航班,顾乘推着行李箱要走时,纪临川忽然问:“我们是朋友吗?”
“抱歉,没有和傻子做朋友的癖好。”
“……”纪临川沉默片刻,拎着行李箱追上顾乘的脚步,“三个月后我的击剑比赛在华盛顿,你有空的话可以来看看,顾总。”
“没空看傻子。”顾乘拉着行李箱走了。
纪临川也上了自己的航班,航班上,他看见了装束严实的官行玉,官行玉五官消瘦,整个人的状态十分不好。
官行玉看见纪临川时也咯噔了一下,本能地往后退。
纪临川就呆呆地站着,试图证明自己对官行玉没有任何想法,也不会将他带走。好一会,官行玉才回过神离开。
“谢谢。”官行玉感激道。
“你……没事吧?”
官行玉腺体受伤不可逆,需要终生服用药物,每次发情期都会十分的痛苦,纪临川看着官行玉的架势知道他是逃出来的。
病秧子,oga,腺体永久性损伤,这样的官行玉到华盛顿还能活下来吗?
“没事。”官行玉眼底含泪地摇摇头。
纪临川给了官行玉一张名片,“我会在华盛顿待四个月,有任何困难可以找我。”
官行玉摇头,“谢谢,不麻烦你了……”
他不能和纪临川联系,官家会找到他的。一天前,官阳替他答应了一位房地产老头的提亲,房地产风生水起,对方在京城的地位举重若轻。
一位腺体受损的oga能嫁过去已经是莫大殊荣了。
但对官行玉而言,只有折磨。
他听说过对方的名字,51岁,虐死过好几位oga妻子。
官行玉要跑,跑去华盛顿,去找闵成纵。
找不到就一直找。
官行玉现在身上没有多少钱,身体不好,要治病,或许随时会死在寻找的路上,那也比死在冰冷的京城要好。
当晚,官阳得知官行玉跑了,对家里的保姆大发雷霆。
京城的雨,在半夜的时候又下浓了。
徐刻回航落地时,降落困难,可见度低,与前方飞机的距离不够,只能再次复飞,加上飞机延误的原因,落地比平时都要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