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刻心脏一抽,“没有,我没有生气。”
“撒谎。”
昨晚纪柏臣两点半回了趟私宅,今早换西装时,管家提了嘴,纪柏臣才知道他的西装是徐刻带去洗的。
时间是五天前,这五天里,徐刻与他说话很少。这两天更是没有再去私宅,就连拇指上的翡翠扳指也收了起来。
徐刻沉默,好一会,他说:“纪柏臣……我没关系的。”
徐刻本就是个擅长等待、隐忍的人。
“没关系?”纪柏臣短促一笑。
“徐刻。”
纪柏臣眉峰蹙起,眼底生出几分凶戾,尾调急速转冷,缓慢道:“得到就不会珍惜,是吗?”
“没有……”徐刻急忙解释道:“没有不珍惜!”
正因为珍惜,徐刻才不去质问纪柏臣,他不愿意主动去破坏这段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。
纪柏臣低头,徐刻仰头,视线相撞,徐刻却无法从纪柏臣深潭般的眸底辨别出任何情绪,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纪柏臣。
真的没有不珍惜。
“求婚说的话,这么快就忘了?还是说压根是哄着我玩的?没有兑现的想法?”
纪柏臣沉沉吐息,“徐刻,你很会哄人。”
徐刻的行为在纪柏臣眼里是与语言相违背的,他面对纪柏臣的质问,猛的噎住,胸腔里被酸涩填满。
徐刻一字一顿,很认真地说:“不是的……”
“徐刻,如果你不想认真,当初就不该来招惹我。”
“……”
纪柏臣的话,像是涨潮时汹涌的海水,拍打着暗恋多年堆积形成的礁石,呼啸的风浪,质疑着他的诚意,活埋着他的情意。
头顶的呼吸声,无端刺痛着徐刻心脏。
他没有招惹纪柏臣,没有不认真地谈。
徐刻低下头,沉默一阵又一阵,最后忽的笑了笑,“纪柏臣……”
徐刻喉咙干涩,崩溃地抖着唇,“我没有不想谈,我闻不到,只听得到……”
纪柏臣的信息素,他闻不到,分不清纪柏臣的喜怒,只能依靠纪柏臣的微表情来辨别。
纪柏臣身上沾染的其他信息素,他也闻不到,就连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