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!都给朕滚出去!”
“遵……遵旨!”
内侍和官员们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地退出御书房,仿佛身后有猛虎追赶。
空旷的大殿内,只剩下永昌帝粗重的喘息声,以及那道带着雷霆之怒和死亡期限的圣旨,正以最快的速度,飞出皇城,越过千山万水,朝着黄河岸边那片绝望的土地,以及那群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上的工部官员们,疾驰而去。
七日期限,要么拿出奇迹,要么人头落地。
天威难测!
那道带着雷霆之怒的圣旨,如同催命符一般,裹挟着京都的冷风,以最快的速度,撕裂千里空间,呼啸着直奔黄河灾区而来。
就在云州、沧州交界处,那段新修堤坝彻底崩塌,将所有工部官员推入深渊之后,抢险现场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孙侍郎瘫坐在地上,双眼无神,仿佛魂魄已经被黄河水卷走。
张启明和其他官员跪在他身边,身体不住地颤抖,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审判。
数万民夫也停下了徒劳的忙碌,茫然地看着那咆哮的洪水,以及垮塌的堤坝,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恐惧。
他们知道,堤坝垮了,洪水会淹没更多的地方,他们的家园,他们的亲人,都将面临灭顶之灾。
而他们这些被驱赶来的民夫,也可能因为“抢险不力”而被迁怒。
就在这片死寂和绝望之中,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
一队快马卷着尘土,风驰电掣般冲了过来。
为首的信使身披红色斗篷,手中高举着一面明黄色的旗帜,旗帜上绣着醒目的“奉旨”二字!
“圣旨到——!”
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,如同利剑般刺入每一个人的耳膜。
孙侍郎猛地回过神来,浑身一个激灵。
张启明等人也顾不得绝望,慌忙从地上爬起,挣扎着整理衣冠。
所有官员、官兵、甚至附近的民夫,都迅速跪伏在地,大气不敢喘一声。
信使翻身下马,步伐急促地来到孙侍郎近前,手中高举着卷轴,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工部右侍郎孙大人接旨!”
孙侍郎颤抖